那浅茗轻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羽儿定可册封皇后,母仪西域天下。”
周青轩摆摆手道:“如今西域看似大局已定,实则暗流涌动,耶律昊天怎会轻易被剥了皇室身份?
耶律浩源在中原五年,仅凭计谋上位,根基甚是不稳,但凡一步走错,那便是满盘皆输!”
那浅茗心下一动,顿觉周青轩所言极有道理。
这五年之间耶律浩源只为与耶律昊天暗斗,一是处处示弱,当朝之中俱已将耶律昊天当做储君之选。二是假意消匿五年之久,虽可为应对耶律昊天自保无忧,但其原本便与文武各官较为疏远,莫说是五年不曾谋面。
想到此处不由为耶律浩源担起忧来,连忙掉转马头向王城奔去。
途经天象大师那处,只剩下干涸血迹,想是天象及僧兵已然返回天承寺,顾不得腰身之痛,纵马疾行。
抵达王城之时已是翌日黎明之时,待了半个时辰城门仍未打开,不由抬头望去,只见城门之上守门兵士并非群狼营重甲兵,竟悉数换成狄肃护国军。
且兵士俱是神情肃穆,似是严阵以待。见城门之下已聚集那浅茗之内百十人,厉声道:“护国军正在城内捉拿反贼,任何人等不得进城!”
那浅茗心下一沉,不由道:“哪里来的反贼?”
城门守兵看一眼那浅茗道:“此等国之大事岂是你等妇道人家问的?还不速速散了,若不然俱以反贼论处!”
那浅茗心中愈发焦急,一旁有人低声道:“昨夜王城巨变,你们定然不知道吧。”
那浅茗见那人身着锦袍,不似一般子民,忙问:“出了何事?”
那人见旁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将其围在中央颇为得意,将众人引到城门之位半里之地才道:“此事我也是自我家兄弟口中得知,他乃是护国军先锋营的伙头军。前日三王爷率兵抄了东王府,此事诸位应得知了。”
有人道:“自然知晓,不过这三王爷何时回朝的?咱们还以为他死在和亲遇袭之中。”
那人哈哈一笑:“他一回朝,圣上便猝然驾崩,却将此罪安在大王爷身上。昨日里三王爷与狄肃大将军提审,连同五年之前和亲遇袭之事一同审问。未曾想大王爷据理力争,将五年前和亲遇袭时所查之证悉数拿出,竟当庭自证清白。”
有人道:“何种证据?”
那人故意卖个关子,取出水囊咕嘟嘟喝了三口水才缓缓道:“三王爷拿出雪鹰军符,言称乃是五年前在偷袭大军之中拾得,便指证大王爷为派军之人。谁知大王爷于五年之前便已知此事蹊跷,暗自调了雪鹰团点卯兵簿,那时雪鹰团并未调兵。而群狼营那日去了千众,遇袭时候尸身也只剩五六十具,其余人则不知所踪。”
有人未听得懂,道:“这又如何?”
那人哼了一声,不屑道:“这便足可证三王爷乃是栽赃陷害,还需多言?”
那浅茗听了大惊失色,道:“那三王爷现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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