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陈老夫人虽说没进门，却也在门口等着，看见姚氏出来自然少不得过问，姚氏的身体陡然发颤，她嗫嚅着说不出话。
“废物！”
陈老夫人看她如此，就知道功亏一篑，不由得怒上心头给了姚氏一巴掌，姚氏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但是她却不敢反驳，只是捂着脸嘤嘤哭泣。
“这样的事你都做不好，日后陈家若是真有富贵命，你又如何接的住，不如早让老三休了你！”
这话说的极重，原本还心有怨怼的姚氏不敢再多想什么，只能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求陈老夫人。
偏偏她太急，完全说不出来话，只是涕泪皆流，看的陈老夫人心里越发厌烦，索性不再搭理自己这个儿媳，领着赢嬷嬷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陈老夫人的心里才觉得沈氏除去银两还是有些优点在的，人虽然蠢了点，可好在不乱出头添乱子。
夜里的寒风吹得姚氏摇摇欲坠，她身后的丫鬟都是陈老夫人派给她的，甚至连卖身契都没交给姚氏。
嫁进陈家这么多年，她甚至不怎么敢收买人心，因而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是从自己婆母那边支取银子，自然也算不得她的奴婢。
此刻更别提主动来搀扶姚氏，毕竟是陈老夫人这个真正的主子下姚氏的脸面。
刺骨冰冷从姚氏膝盖上传来，不远处沈氏的院子里还亮着灯，能听见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姚氏越发觉得自己孤苦，一个人跪在暗沉沉的阴影里，甚至都不敢露出什么。
这样想着，她心里越发怨毒，头一回对陈老夫人产生怨恨情绪，就在此时，一双翘头云履沾着泥水落入她的视线里，姚氏抬头，险些惊呼出声。
陈意浓出门跑了一趟，透了气反而更好点，第二天也没什么阻碍就能顺顺利利下床，早饭更是胃口大开，足足吃了两碗瘦肉粥才满足。
“姑娘，那头传来消息，说是夫人醒了。”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沈氏好转的消息传来，让陈意浓原本就还不错的精神更好，她换了什半旧对襟杏色袄，匆匆往沈氏那头去。
“若是夫人能如此到开春后，身子也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底子太虚，还是得好生保养，切莫忧思过度。”
留着山羊胡的老大夫隔着帷幕给沈氏诊脉，如此这般说了些老生常谈的话，就拎着药箱起身告辞，陈意浓等他走后，才进屋看望沈氏，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目光就被放在沈氏床下的一双鞋给吸引过去。
“姑娘来了，怎么杵在夫人床前呢？夫人刚醒就问着您的事情呢。”
正在这个时候，赖嬷嬷端着水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