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玉燕那小蹄子领着人过来了。”
玉燕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出了陈意浓的院门就直奔陈意拂现如今的住处,因着母女分离,玉湖如今还算听话,徐氏就将玉湖拨给陈意拂。
“她现如今过来做什么?哈巴狗似的对着正院那两位卖乖还不够?”
陆舟要来,这几日陈意拂有事没事就留在自己院子里琢磨妆容打扮,听得玉燕过来,啪的一下就把手里头的刨花水砸在桌子上。
清香四溢的刨花水顺着桌角滴落,玉湖使了个眼色,示意跟着的小丫鬟收拾了,上去赔笑:“她是哈巴狗,可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如今姨娘得意,她上赶着来给您做筏子还不好么?”
“你说的是,母亲她刚接手中馈,里里外外都盯着,收拾了玉燕这个背主的蹄子,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私下里使绊子。”
陈意拂低声嘱咐几句,玉湖心领神会,领着几个三等洒扫丫鬟出门迎人去。
“姨娘来的不巧,我们姑娘这档口去给徐姨娘看账本,不得空,打发奴婢过来迎您,说是有几分情意在,让奴婢好好招待,还望姨娘莫要见怪。”
玉燕过来盏茶时间,晾着她晾够了的玉湖才皮笑肉不笑的领着人过来,给玉燕行礼问安,玉燕放眼打量,只见她身后跟着的都是几个黄毛丫头。
再加上玉湖话里话外说她如今不得宠是清闲人,玉燕脸色就不大好看,只想着今日也算有求于人,生生忍了下来:“姑娘如今也是嫡出的姑娘,跟着学点管家也是应该的,得空我还要再来,今日姑娘不得闲,我也先走才好。”
她如今好歹也是半个主子,说话行事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不软不硬顶了回去,起身就要走,一副看不上玉湖的模样。
玉湖本就是接了陈意拂的指示,要来给玉燕下马威的,如今正主要走,她连忙起身挽留:“姨娘莫急,奴婢已经打发人去请姑娘,不消片刻就能过来的,您先坐着吃茶才好,若是您就这样走了,姑娘回头怪罪起来……”
她也不管不顾,作势要跪,如今她是陈意拂身边头等得用的大丫鬟,清白无辜的玉燕自然不能受她跪,使了个眼色,偎翠就凑过来把人拉起来。
“妹妹这好好的跪什么,我们姨娘也不是不疼你,实在是也有事在身,赶着去给大姑娘描花样子呢,你也知道,我们家姨娘手上本事厉害得很。”
偎翠自然不能看着玉燕就这样吃了亏,不紧不慢搬出来陈意浓,这仨字落在陈意拂这院子里,可谓是定海神针。
院子里谁不晓得玉湖跟陈意拂这两位没少吃如意院的苦头?
一时间,那些个探头探脑不规矩的丫鬟们都收敛起来,就连玉湖都有些犹豫:这玉燕既是要替如意院那位描嫁妆的花样子,想来是十分得脸,她若是冒冒然得罪人,惹得如意院不舒坦,可怎么是好?
玉燕见这几个丫鬟轻易被陈意浓镇住,越发觉得如意院可靠,此刻有了靠山,她脸上不免露出几分轻狂样来,坐在主位开口:“一路上过来我渴的厉害,玉湖,怎的不看茶?”
她如此作派被玉湖看见,只恨她此刻狐假虎威拿主子款,心里头那点犹豫烟消云散,打定主意要给玉燕好看:横竖如今管着中馈的是徐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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