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姐儿,何苦动这么大的火气?”
徐氏来倒是来了,身后还跟着周氏跟姚氏,周氏因为那天在桐花巷子的事情,对陈意浓还算温和,此刻看见碧湖伤势而咋咋呼呼的人。
反倒是先前不怎么出头的姚氏,而徐姨娘仍旧虚弱的不行,被玉燕搀扶着,看起来风稍微大点就能把她吹跑,陈意浓脸上扬起温驯可亲的笑容。
“三婶婶,二婶婶,您怎么过来了,来就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怎么好好的还带着姒姐姐她们呢,我都没备下茶点,就算想着跟姐姐妹们一起吃茶也没办法了。如今我也在忙,倘若您没什么事,我就不送您了。”
陈意浓开口就就定性,好像完全不知道姚氏过来是要给徐氏敲边鼓的,至于徐氏如何请的动西府这两位,陈意浓心中有数,做过扬州瘦马的人,哪怕还留着处子之身。
哪能没接过客人呢?那些个缠头怕也足以动人心了。
姚氏本就是个脸皮厚的,此刻亲亲热热上来抓陈意浓的手:“事情本处理干净了,只是听说你不痛快,就过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婶婶脸皮比你厚,好给你撑腰。”
“那倒是要谢谢婶婶,只不过这件事,是爹爹让我处理的,我也不敢假手于人。”
陈意浓十分真诚,甚至还十分感动似的反握住姚氏的手:“如今正要发作她们呢,倘若婶婶有心,不如把她们都带到西府去教训吧。”
姚氏一听,只当她是要给自己做脸面,不由洋洋得意:“你果然是个乖巧懂事的,说起来,她们是犯了什么事?”
她只是看着财帛眼馋,这才撺掇着自己的嫂嫂过来东府要趟这趟浑水,说起来还不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陈意浓眼波流转,用帕子捂着嘴笑,那张还没长开的秀美面容就看的陈意姒眼红,她还记恨着东府这个小蹄子那天在宴请石夫人的宴会上抢自己风头的事情,不由冷哼。
“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她母亲院子里的丫鬟送了点东西过去给沈家的郎君,说来不过是跑个腿,谁知道就被浓姐儿看见罚了,连累这一院子帮着沈郎君做过事的丫鬟都要拉出去配小子呢。”
她并不算清楚真相,但污蔑人倒是开口就来,陈意浓也不生气,只等她说完,才渐渐红了眼圈,啜泣道:“我竟不知,在姒姐姐眼里,我就是这般善妒恶毒之人。”
“偎翠姐姐若是接了母亲的意思跑腿送点贴身衣物给衡哥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我方才问过,母亲压根儿就没让她送过去,就连那些东西,也是偎翠姐姐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心意,至于我院子里这些人,我往日要送东西,都是让素鸳素秋两个,何曾劳动过她们?”
她越说越伤心,泪珠子止不住的掉,姚氏一听,心就悬起来,奴婢惦记自己的未婚夫婿,这种事放在哪个姑娘家身上都受不了。
方才她还答应要把这几个狐媚子领回西府?
一想到西府两个订了婚事的姑娘,姚氏吓出一身冷汗,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不好再反悔。她只能求助看向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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