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庄夏棠跟着石景山到帝都的前两天。
陆擎给庄夏棠带了一叠案件整理,和一张拘捕现场的照片。
庄夏棠一看,就认出来这两人,就是在那晚慈善宴会上掳走她对她欺辱的人。
翻开案底资料,上面写着XX集团公子李伟、XX诊所副总陈铭,涉嫌数起强奸案,列据如下。
六起案件,没有自己的名字,陆擎问庄夏棠:“你还想怎么做?要是不解气,我可以让他们伏法之后在里面再遭遭罪。”
陆擎说:“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但轻轻,我只能送他们进这里,我也有必须要克制的界限。”
庄夏棠抱住陆擎说:“傻不傻,陆叔叔,这个世界上我们的愤怒常常不能被完全发泄,但只要这些人罪有应得受到法律惩戒之后,我们就应该放手,不要把情绪再困在原地,我想放过自己。”
头上被陆擎揉了一把:“说实话,我觉得你不像在乌兹县长大的女人。”
庄夏棠笑起来:“告诉你吧,我本来就不是乌兹县长大的,我生在帝都最富有的家庭,四岁画画、民族舞,七岁就开始跟着老妈周游世界,八岁开始学马术,幼儿园就上的是国际学校,大学四年毕业回来就遇见了你,你说,这样的我是不是非常优秀呀?”
陆擎当她说个笑话,“老子生下来还是个土匪呢,就专门抢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当压寨夫人。”
说罢又开始动手动脚,哪里还有当初被碰一下就羞红耳朵的样子。
不是说女人如老虎嘛,怎么这刚开了荤的男人不知节制不知控制,这么可怕吗?
那晚庄夏棠视死如归地被折腾了一整夜,等到跟着石景山上了飞机都双腿打颤。
石景山看女人一脸疲惫,非常不客气地自责:“昨晚上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等到了学校再不好好休息睡觉,给我在学生面前丢脸的话,就别再叫我师傅了!”
庄夏棠拿衣服把整张脸挡住,低声暗骂陆擎:“浑蛋,老流氓!”
当天石景山和庄夏棠下了飞机被帝都美院的老师们请客吃饭。
石景山又被灌醉了,对众人介绍庄轻轻,说是得意门生,完全能取代自己在大学教课。
就这么两三杯酒的功夫,庄夏棠被委以重任,接手帝都大学最后两个星期的代课任务。
帝都大学美术班的老师出门采风摔断了腿,现在临时找不到老师,正好就让庄夏棠填了空。
与此同时,同一个酒楼隔壁房间,魏良鹏和庄国典碰头吃饭。
魏良鹏心里门儿清,庄国典在事业上特么的赢麻了,但感情上却崩得厉害。
他来找魏良鹏,大半是想知道卢蝶的消息。
“我就见过一两回,那小子,天天骑个自行车等在门口,卢蝶成天穿成个花蝴蝶飞奔坐上去,裙子拖一地,那小子也不知道拉一拉。”
庄国典脸上的表情不装,一看就很难受。
他看向魏良鹏冷笑了一声:“这就是我无能为力的地方,但凡,但凡他是个有身份有地位,事业有成,能被人拿捏的人,我也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我总不能持权行凶。”
魏良鹏不得不跟庄国典把酒言欢的时候调侃他:“你丫真是被庄轻轻说准了,对女人老实巴交,对外吃人不吐骨头。”
庄国典不知道自己曾经被庄轻轻这么评价过,他有些警醒地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庄轻轻对自己和卢蝶,都非常了解,很奇怪的一个女人。
但这样一个跟自己毫无瓜葛,边缘化的人物,却对自己的性格也了如指掌,这感觉,非常奇特,细思极恐。
“她说得不对吗?”魏良鹏笑着说,“我总觉得她很神奇,突然出现,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横插一脚,又突然消失,仿佛这世上没这个人。”
庄国典抿了口酒,问:“你还惦记她?”
“老子才不惦记她,现在你看,我堂堂帝都大学的化工老师,周围全是莺莺燕燕的,左拥右抱,没空惦记。”
这是实话,他能对庄轻轻有多少情呢,突然出现的人又突然消失,短暂的荷尔蒙失调,刺激他发了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