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都看向陆擎,他刚毅英俊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他就这么当着大伙儿的面说:
“我想等我跟庄轻轻结婚那天,你们来做我们的见证人,要是你们同意,今晚住下,明天我跟庄轻轻去民政局,晚上就办喜宴。”
猝不及防啊~
庄夏棠心脏都快给跳出来了。
廖疆捂嘴都没来得及,笑得拍桌,指着陆擎说:“老陆,哪儿有你这么急的?求婚了吗?戒指买了吗,婚礼衣服定了吗?请柬发了吗?有司仪吗?”
石景山和薛蘅玉先是跟着一愣,后又笑起来:“陆总,这事,确实不能是这么个急法。”
石景山接着就回忆:“想当年我一个穷小子求蘅玉,都是备全了三书六聘,在薛家受尽了考验,这才一关一关过来,风风光光把人迎进门的,你呢?准备扯个证,吃个饭就算了?不得委屈了我们轻轻?”
“真不行?”他声音猛然都大了些。
庄夏棠把他抓下来坐好:“不行,怎么一说到这个事,你就脑子不好用呢,明天不是安排了去电视台吗?哪里有时间结婚?”
“打个电话取消了。”
廖疆笑得快流泪了,拍着桌子说他:“你明天还要去卫健委开会呢,上下午都有,你推得掉?”
陆擎一口喝了酒,坐下来,脸色深沉,默默念了一句:“结个婚的事儿,怎么就复杂了。”
庄夏棠颇为无奈地给石景山和薛蘅玉解释:“师傅师母见笑了。”
薛蘅玉温柔对着庄夏棠笑,对她说:“轻轻,你有福气了,小陆是把你捧在手心呢。”
一桌子人就笑了起来,气氛没那么紧张了,陆擎张罗廖疆再点几个特色菜。
庄轻轻起身给石景山敬酒,说:“师傅,这半年谢谢你,我,我想去帝都,你跟师娘跟我去那边吧,相信我,你会更进一个台阶的。”
陆擎心头一紧,在一边拉扯庄夏棠:“帝都的事情不是说好等等?”
“我就问问。”
石景山想了想:“我本来也常在帝都游走,下周要去大学代课两周,你要去看看就跟我去,刚好学生放假之后就回来过春节。”
庄夏棠看陆擎,可怜巴巴地说:“你看,就两周。”
陆擎闷声不说话,等宴席散了,廖疆开车送人回去,他和庄夏棠挽手走在安溪市的街道上踱步回去。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市区,烟火气很浓,夜市热闹,街边人来人往,他们隐匿其中,像一对平凡的情侣。
“上一次也是这样。”走到熙攘的夜市,周围很多人,陆擎突然开口。
让庄夏棠都没听清:“嗯?”
“上一次也是你说要去帝都见庄国典,我们之间就发生了那么多变故。”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南方的冬天不下雪,这里只是寒风呼啸,湿冷冲进脖子里。
陆擎轻挨到庄夏棠的手指,囫囵把人牵住,轻柔地在女人虎口处拍了拍说:
“轻轻,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