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来得有些迟,他还刻意打扮了一番。
先前的老板做派换了一身深色休闲毛呢大衣,正式又亲和一些。
他从隔间进来,站在门口重新理整了衣服才出现。
见着石景山和薛蘅玉,不知怎么就有些见了长辈的怯意。
随口就跟庄夏棠一样叫起来:“师傅,师母。”
石景山是常年被架在高位的,并不觉得不自在,反倒是薛蘅玉觉得陆擎喊得突兀又尴尬。
坐下之后,石景山就这么看着陆擎,他自有文人的风骨,最看不得市侩商人。
也更怕庄轻轻这个有能力的画手走上了一条被人唾弃的不归路。
“陆擎?就是你昨晚上拿1780万买了块张会长的破石头?”
陆擎点点头说:“那都是捐给医疗体系搞科研的费用,多给点,算是一点贡献。”
“那你怎么就看上夏棠了?她长得好看?一见钟情?你是不是答应她要捧她出名?”
庄夏棠正吃着呢,被石景山开门见山的问话都噎住了。
“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陆擎~”
还没说完,陆擎抓着庄夏棠的手握紧了,直面石景山的眼睛说:“师傅,我今天随着庄轻轻的口这么叫你,就是因为,我跟轻轻是认真的,我要娶她,她是我媳妇儿。”
“什么?胡扯,”石景山把筷子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上,“见一次就谈婚论嫁了?庄轻轻,你对得起我吗?”
想起跟师傅这半年的辛酸史,庄夏棠都觉得自己是有些草率了。
陆擎也不知发什么疯,今天第一次见面就提结婚,对师傅来说是冲击有点大。
陆擎接过话头:“师傅,你误会了,我跟轻轻早在两年前就认识,相爱,只是中间发生了些事情,不得不分开一段时间。”
石景山和薛蘅玉对望一眼,两人都不可思议。
薛蘅玉直接指出:“轻轻是半年前从乌兹县来的,太擎集团在四五年前就一直在高速发展,你们怎么会有交集?”
陆擎有些许惊讶薛蘅玉知道自己公司发展时间和速度,这不是一个家庭主妇能在纸媒体时代能清楚掌握的。
但他还是耐心回复:“我在乌兹县生活过几年,正巧就认识了轻轻,我们患难与共,而不是外人误解那样,互相利用的关系。”
庄夏棠感知到陆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抓着她的手很紧,她回握过去,给他温和的支持。
他们对望一眼,陆擎笑了一下,然后才看向石景山说:“师傅,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会全力捧她出名。”
石景山夫妇心里有了衡量,两人点点头,长吁一口气:“是这样的就好,差点以为你跟别的那些女人一样,为了名利,上杆子跟老板睡觉呢~”
薛蘅玉在旁边轻骂:“也是个文人,说话也注意些。”
陆擎端起酒杯跟石景山夫妇碰了一杯喝了,垂眸抬手捻了一把脖颈间的金刚杵,下定决心似的重新抬眸。
“师傅,师母!”他颇有些郑重地起身喊道。
“轻轻的父母凉薄,我的家庭又复杂难言,身边没有什么人给我和她以祝福,虽说我们之间年龄差别不大,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们就是庄轻轻的长辈,我,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