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庄轻轻的画呀,我都手痒了,回去照着练练。”
只有一个人评了她的画,别的人,甚至直接忽略了。
之前的赞美,昙花一现,真是莫大的羞辱。
陈明黑了脸,她一眼瞪着坐在人群中的张曦,示意张曦想办法。
张曦也非常冒火,原本拿捏在手的人能出了风头回去,画协就能顺理成章地带着人炒一波作品。
现在完全被庄轻轻的出现打乱了他整个计划,只能临时变通。
他走来对庄夏棠斥责说:“怎么跟自己人打起来,这么没规矩!”
然后假心假意地朝各位解释:“庄轻轻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惯得她不太懂事,这下好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谁输谁赢我都得哄。”
与此同时,众人大笑,调侃张曦藏得深,两人一中一西徒弟都是宝。
这人真是无利不图,还真会揽事儿,庄夏棠气得就要反驳:“我哪里是你带~”
他们说话声把庄夏棠的话压过了,只有石景山认真关注,听到了。
张曦虽然决定牺牲陈明的,但也不能真不管她,更何况,陈明他最近正好用得顺手,还不能丢。
所以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转头朝庄轻轻说:“国画糟粕东西的小伎俩跟西派比什么,快给你师姐道歉。”
因为说得急,所以有点没过脑子,“国画糟粕”四个字让满堂人哑口不说话了。
更是彻底惹怒了石景山!
他朝张曦说:“张主席,我来跟你比一场,我赢了,你对刚才的言行道歉,输了今晚我宴请全场,送上大礼给您赔罪。”
石景山的战书,张曦哪里敢接,也没实力接。
他笑面虎似地轻哼说:“我张曦何德何能,各位见笑了,先一步告辞。”
说罢理了理崭新的西服给了两个出版社领队一个眼神,准备带队离开。
庄夏棠太了解石景山了,站到一边抄着手准备看热闹。
“不许走。”石景山果然开了口。
张曦站住,有些不耐烦地说:“怎么了,石先生,为这点小事缠着不放了?”
“小事?我应该立即道歉!”
“道什么歉?”
“你说国画是糟粕小伎俩,道歉!”
石景山虽然没什么头衔,但左右是新秀,张曦这个小小一个地头蛇不好真的跟他作对。
在四周的威压之下,张曦头一回脸都快丢到黄浦江了,尽管气得要炸,但他根本不敢再推脱。
“是,是我的口误,我本来就只说庄轻轻用了点小伎俩,但绝对没有否定国画的意思,各位,真的抱歉,张某人粗鄙了。”
说完把眼神抛给庄夏棠说:“你说是吧,轻轻?”
众人眼光一下就投了过来。
石景山皱了皱眉,问庄夏棠:“你真是这人的徒弟?”
既然张曦这么看不上国画,几次三番言语侮辱,那就别怪她庄夏棠不客气。
“画是我小时候摸索到现在自己模仿学习会的,我来魔都之前根本不认识张主席,何来师傅这一说。”
这一点台阶不给下,张曦终于气急败坏:“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什么恩,什么义?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庄轻轻在乌兹县无人不知,哪里来的机会钱财能跟张主席攀上关系?”
张曦彻底翻脸,指着庄夏棠说不出话来,扭头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