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岸见到了阿柳,喊了声:“师叔,你也在呢。”
阿柳表情警醒起来,却没了那股亢奋劲儿:“以岸啊,没给我带饭?”
“我不知道你要来嘛,”陆以岸把包直接放地上,拿出盒饭给陆擎抬饭桌伺候他吃饭。
三人坐一起,陆擎问陆以岸:“最近有人找你吗?你都怎么说的。”
陆以岸长得也周正挺拔,颇有北方少年的高大,又有南方男人的礼貌细致,现在跟着梁柏瀚做对外汉语教学。
“贺家来了几拨人,跟了一个多月了,每次都被我甩掉了。”
“反侦察能力这么强?还学什么文学~”
阿柳的尖酸刻薄针对很多事,但唯一针对的人好像就是这个陆以岸。
陆擎看了眼阿柳,觉得这人死改不了小心眼:“你这么大年纪了跟小孩争风吃醋,那女的就那么好?”
“呵,你是没见过,哪能只用一个好字形容,那是仙女,乍能清纯如白纸,又能妖媚众生。”
陆擎笑了下,脑子里就冒出庄轻轻的样子,心想,还没见过这个女人妖媚的样子。
阿柳对着陆以岸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怎么就便宜这小子了。”
陆以岸脸上一点没流露情绪,他说:“哥,我有个怀疑。”
“说。”
“你说你会不会是贺藩的亲儿子啊?”
“说什么狗屁话呢。”
“他对你也太上心了,而且我早就想说了,你看你跟我哪里有点亲兄弟相似的地方?”
“不会,你放心,贺一鸣比你还早担心这一点,老早做过我和贺藩的鉴定,报告我都看了,我不是他生的。”
阿柳这时候插话:“那他还真把你当亲儿子看,梁柏瀚打听说贺藩急得病了两回,连律师都叫了一回过去。”
富贵人家重病叫律师就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贺藩对陆擎的确称得上有父亲的疼爱。
只不过陆擎明白,享受这种疼爱的代价,是需要回到贺家跟另外一堆兄弟厮杀的。
“矿上那群类似雇佣军人的消息有回信了吗?”
阿柳摇头说:“要说图腾,的确是帝都约翰的图腾,你为什么还是不信,还要一遍遍的查?”
陆擎吃饭速度很快,加上江南小菜他吃不惯,就更没胃口,勉强充饥,后扔了空碗给陆以岸。
说:“位置不对,这个图腾我查了组合小图,以倒十字架为主,崇尚邪恶强悍受人仰视,所以图腾位置全在上半身,纹在脚踝的,有可能是有人要让我误会是约翰,转移目标。”
都没说话了,陆擎这才想起,阿柳还带了个坏消息。
“你的坏消息是什么?”
阿柳说:“廖疆托人给你带话,说你媳妇儿下最后通牒了,草原雪融、草地冒芽,她就不等你了。”
陆擎听得心里发疼,他看向自己根本还不能动的脚,身下的拳头捏得死死地。
“我说是坏消息,是因为医生说了,还要在年关过后,再动一次手术才能保住你不瘸,你怕是赶不上了。”
少年人总不知愁,陆以岸问:“哥,你这么喜欢嫂子,怎么不把她接过来?”
陆擎奋力抻了抻腿,使不上劲,疼得额头冒汗。
拳头在床上一锤,大吼说:“我特么不想吗?但我这样,接她过来干什么,伺候老子倒尿袋?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