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衍一见她掉眼泪,心口宛如针刺,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抬起指尖去擦她眼泪,却被她扭头躲掉。
“不要你。”沈流苏胡乱擦了把眼泪,挪了挪屁股离他几米远。
季司衍收回悬在空中的手,耐心道:“好,可以暂时不要,但是现在,你必须听我说,我不管谁跟你说了什么,或者你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心里自始至终便只有你一人,从开始到现在,甚至到未来,都只有你一人。”
沈流苏听到这里人就已经懵了,挂在脸上的眼泪也忘了去擦。
这是在干什么?
表白吗?
“替身是什么东西?你觉得我会是找替身与替身过一辈子的人?沈流苏,你这脑瓜子平时不是挺聪明的?连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心里不确定的事情,为什么不找我求证就将我一棒槌打死?若今晚不说明白,我被逼着妥协签了离婚协议,你是想在这阳春五月看一场比窦娥还冤枉的五月飞雪么?”
季司衍越说越委屈:“还有你喜欢我这件事情,我日盼夜盼每分每秒都在盼,结果你倒好,好不容易喜欢上了,却只想着怎么跟我离婚,怎么离我远远的,你问过我的感受么?”
沈流苏脑子越听越空了。
他在说什么?
他真的在告白么?
不是在谈离婚么?
哽了哽喉咙,沈流苏声音哑哑:“谁……谁说我喜欢你了。”
“我说的。”季司衍现下已经不用再怀疑,可以说是百分百确信,趁着她脑子空荡荡,他挪了挪,向她靠近,等她反应过来要离远一点的时候,季司衍已经完全将她捞了过来,抱在自己腿上桎梏起来。
“你起开——”沈流苏耳朵有点发热,只顾着挣扎。
“不起开,别动了,我哄哄你。”季司衍闭了闭眼,任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
动了会儿,知道挣脱不开,她也懒得动了。
一个星期没见,此刻落入熟悉的怀抱里,难得亲密,两个人莫名都静了心。
沈流苏心跳如鼓,回想了整件事,以及季司衍刚才说的话,难道真是聂蝶在胡言乱语?
不知道为什么,沈流苏眼皮直跳,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咽了咽口水,问他:“你……刚才说那什么,从始至终就只喜欢我,是……什么意思?”
“嗯?”季司衍挑眉,掌心按在她后脑勺上轻揉,哼笑了声,“你说呢?一直逃避感情的小笨蛋。”
沈流苏脑子发晕。
闭着眼,她调整了一口气,把头埋进他胸膛,是豁出去,也是试探地问:“所以地下室里藏着东西是不是关于我的?”
季司衍这下没什么好藏的了,坦然回答:“不然呢?”
沈流苏觉得要猝,整个人猛地一僵。
饶是猜想到了,但听到他承认时,还是忍不住震撼。
找了很久的心上人。
原来是她。
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