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璨星轻笑,替沈子墨感到欣慰,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改变前世早逝的结局,说不定往后真能成为国公府的主人。
下人们簇拥冷璨星三人离开府上,周氏对她百般不舍,硬是拉着手一路相送到门外,放眼四周此时并未瞧见沈子砚,想来他因是有什么事情忙活去了。
亲热话说过,冷璨星带人终于坐上马车,她对章云吩咐:“时候还早,咱们先别回相府,去青瓦胡同呗。”
她有段时日未见沈子墨,也不知沈国公究竟是否派人送银两,只当是可怜他们母子,也算是为日后多行个方便,这趟是非去不可了。
冷璨星前脚刚离开国公府,后脚沈子砚便听说沈忠良去了正屋,他心中烦闷无比,面前书上的字赫然变得扭曲混乱,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沈忠良乃当年跟随国公爷戎马半生的亲信之人,此人并不住在国公府,只有大事时才会前来,而今赶来必定是府上风向要变了。
沈子砚眼眸幽暗,忽然重重一拍桌子,吓得旁边随从瞬间定神,“寸奔!你借着由头去探听一下,我倒要看看沈忠良前来究竟所为何事,我谋划这么久的事情绝不能功亏一篑!”
寸奔点头应下,轻功一闪立即跃上墙头,转眼便从院墙消失。
约莫一盏茶功夫过去,在沈子砚焦急万分的等待中寸奔终于归来,他面若寒蝉,咬牙低语:“少爷,大事不好!属下方才听见国公爷说要让沈忠良将那位接回来,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一听此话,沈子砚忍不住溢出冷笑,嘲弄道:“哼,我在国公府给他当孝子当了这么多年,老家伙依旧不死心,在外养了个野种不说,还敢将他接回来?!”
“都已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却还痴心妄想,既然他不仁,那也别怪我出手狠辣,不顾亲情!”
寸奔神色游离,有些惊讶于沈子砚神情恐怖如斯,他抿着唇角不说话,心中大概明白接下来要如何做。
马车辗转行到青瓦胡同,巷子深处的那棵大槐树依然青葱翠绿,冷璨星照旧让人在外等候自己,她跳下马车,一路走到沈家门外,轻叩铜环打门。
出乎意料的是门里久久未有人前来应答,发出来的声响只在巷子里空响回荡,仿佛早无人居住。
冷璨星半趴在门缝边眯眼向里望去,嘴里嘀咕着,“人呢……”
许是声音太大,惊扰了隔壁院里的人,打过一回照面的婶子掐着小葱探出头来,大声喊道:“姑娘!你怎么往这儿来了?难道不知道沈家人已经搬走了吗?!”
冷璨星顿时瞠目结舌,瞳孔骤然缩紧,忙问:“敢问婶子,他们搬到哪里去了?”
“这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急匆匆搬走的,连声招呼也没打,谁知道去哪了呢!”婶子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