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子砚眼中有一丝复杂情绪闪过,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似是在想着其他事情,“这一切都得益于星儿妹妹近日辛苦,多谢了。”
冷璨星客气道:“此乃我医者本分,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还要去替国公爷把脉,恕不奉陪了。”
说罢,她转身越过沈子砚往后院屋中而去,绕出半月形拱门时,侧身回望却见对方还站在那里不动。
沈子砚将扇子合拢敲击手心,眉头微微蹙起,丝毫未因沈国公身体康复而欢喜,瞧他这副模样反倒是有些……忧心?
冷璨星目露不屑,心中对沈子砚的厌恶更上一层,前世他苦苦遮掩锋芒野心,不为外人所察觉,甫才继承爵位便本性暴露无疑。
这辈子就算拼尽全力,也绝不让沈子砚好过!
正屋中,沈国公经由旁人细心照料,身体康泰无疑,脸颊渐渐显出红润气色,看人的眼神也逐渐恢复清明,仿佛从未生过大病。
冷璨星一见他,当即歉疚赔礼:“国公爷,星儿来迟了,让您久等。”
她忙着从药箱中掏出银针,手上动作不断加快,此举引得沈国公侧目看她,轻声询问:“此前下人来报说你已经到了,难道是我府上有人与你为难,故意耽搁了?”
冷璨星摇头,将银针一一摆开,拿出脉枕放在他的手腕下,不经意说:“您真是说笑了,有国公爷和周姨母在,谁人敢与我为难?倒是先前子砚哥哥特地拉我去问过一回话,免不了要耽搁些时候。”
沈国公原是慈眉善目地看着她,恍然听到沈子砚的名字时竟眉心微皱,脸色变得微寒阴冷起来,不屑的冷哼:“他?他能问你什么话?”
冷璨星明白沈国公和沈子砚间有些嫌隙,二人虽为父子,私下却鲜少往来,并未做到家宅安宁的景象,也正是因如此,前世沈子砚为得到国公爵位可谓是费了诸多心思。
“子砚哥哥特地向我询问您身体是否已经完全康复……我瞧他倒是挺关心您的,还亲自到大门口来迎接我,这番孝心当真可歌可泣。”
轻轻柔柔的话语并未让沈国公眉头松缓,相反,他的面色越发阴寒不止,拧着眉头深思,久久未再开口言语,只用眼神示意旁人先出去。
冷璨星用银针替他查看身体各处情况,断言再休息两日便可元气如初,“国公爷,往后我就不常来府上叨扰了,您若是今后再有不适,只需派人来相府通知一声就行。”
她起身收拾药箱,让章云小桃在屋外等候,随即又写下补药方子递去,沈国公对她的医术赞不绝口,扬言来日必定要亲自去相府拜会。
临出门,沈国公挥手唤来下人:“老夫不便下床,今日就不相送了,你们送冷大夫出府。”
冷璨星谢过,转身迈出房门,与此同时有一身着黑衣的清瘦中年男人与她擦肩而过,进进来房中。
虽时隔多年,冷璨星依稀记得此人乃沈国公心腹,此番突然招他前来必定是有要事吩咐,看来离沈子墨回国公府的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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