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惠王朱常洵也是有些没好气的说道,言语之间更是充斥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嫉恨。
自己父皇在世的时候,便是对朱常洵百般宠爱,甚至一度想要立其为太子。
虽是受到群臣阻挠,不得不令其出京就藩,但仍强行留其在京中居住了十余年,并将富饶的洛阳府作为其封地。
反观他们三人,虽然同为万历皇帝亲子,但无论是身份待遇亦或者宗室地位均是天差地别。
他们在这冗杂的十王府中蹉跎了二十余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因为东林党的关系看到了一丝出京就藩的希望,却不料眼前的五哥突然半途而废,称病不出。
多年希望落空,使得桂王与惠王二人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不顾与端王二十余年的邻里情,大吵了一架。
两位贤弟,难道不知晓昨日京中突然风云突变?
像是听不出朱常润及朱常瀛话中的挖苦一般,被他们称为五哥的端王朱常浩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
额..
闻言,朱常瀛的气势便是一滞,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同母兄长朱常润。
不过是昔日的东林叛徒罢了,纵然能闹得一时风雨又能如何,难不成五哥觉得那阮大铖能够凭一己之力,面对整个东林?
沉默少许,朱常洵略带讥讽的声音响起,他们三人作为国本之争的旁观者,深知那满口仁义道德的东林君子究竟藏有何等恐怖的力量。
莫说当今天子不过是继位不足一年的皇侄,纵然是彼时御极二十余年的万历皇帝对上这些东林党也是败下阵来。
六弟,你却是忘了,二十余年的时间过去了,东林党早已今非昔比。
昔年的东林众正盈朝,就连父皇都要退避三舍,可如今这崇祯朝呢?除却那刚刚被起复的钱龙锡之外,还有何人?
轻叹一声,端王朱常浩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微微颤抖的声音透露着其不平静的内心。
这...
听得此话,惠王及桂王像是如遭雷击,面色瞬间惨白,眼眸深处也是涌现了一抹绝望。
他们自然不是蠢人,之所以相信那钱龙锡的一面之词,也不过是将其当做溺水之前捡到的一块浮木罢了。
此时听得朱常浩无情的点出事实真相,打破其心中幻想,不由得感到一阵绝望。
如此说来,难道他们就要一直在十王府中蹉跎时光了?
我们恐怕都是小瞧了紫禁城中的那位皇侄。
本王心中隐隐有终预感,东林党恐怕嚣张不了几日了。
迎着桂王及惠王满脸不可置信的眼神,面色隐晦不明的端王朱常浩喃喃自语,神色复杂。
仿佛是说好了一般,朱常浩的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是在众人耳畔响起,只见得一名面色惊慌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在几人错愕的眼神中回禀道:启禀殿下,宫中御马监提督曹公公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