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微看了眼苏萍,又看向裴宴礼,大约是联想到了什么,冲着青年作揖行礼:裴大人,此处有微臣守着,您放心便是,马匹我会牵到寺庙处绑住。
谁料他说完,对面本还算温润的裴太傅忽而变了脸色,一脸漠视的睨着他,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自己就像个乞儿一般。
略过心头的不适,他刚要再开口劝说两句,谁料裴宴礼直接忽视,掠过他的身侧自顾自的接过苏萍手中的水瓢,我去吧,你不必跟来。
见裴太傅丝毫不理会自己,阮青微的脸色青白交加,不明所以为何这位裴太傅对自己意见这般大。
走入寺庙中,荒破的牌匾结满蛛丝,庙内褪漆的佛像仍旧面目慈祥,旁边还有几根崭新的火烛尚未使用,蒲台旁边还有口大缸,里面满当当的雨水。
荒庙上方是茅草铺垫,遮风挡雨算是足够了。
福娘和苏萍两人去马车上拿携带的干粮和火种。
越容因靠在蒲台上,身上瑟瑟发抖,阮青微连忙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却被一把按住。
在这里你和我装什么呢,赶紧披上别着凉了。
青年的语气算不上太好,面色冷凝着,手下的动作却温柔,越容因看了他笔挺的下颌一眼,蒲扇似的睫毛颤动着,又松开了手:他们马上就回来了,注意些吧。
注意?
阮青微笑了声,点燃了支火烛,半明半灭的光影勾勒了俊美侧颜,早早勾引我的时候,如何就能想到今日呢。
嘴里毫不留情,可她却知道,对方对她还有情意,只是不知这份情意中夹杂了几分的恨。
抱歉。她终究还是说出了迟来的道歉,毕竟这次是他救了自己。
你长兄对付我,是你的主意?
阮青微舀起瓢水,随即倾泻出来让她净手,仿佛嘴里说着是闲话家常,漫不经心。
她净了净水,随即顺带擦了擦脸颊的灰土,抬眉凝视着他。
灯火氤氲,可即便是身处荒庙,女子也美的惊人。鹅蛋脸、樱腮秀唇,无一不是鬼斧神工的女娲雕琢痕迹。
可就是这么一张脸,却骗的他好苦。
阮青微不再敢多看,低下身子开始摆弄夜里就寝时铺垫的草垛,幼时寒贫时,温习了秀才先生的课后来不及回家,他便就近在荒庙中睡在草垛上一夜。
草垛虽然扎皮肤,可相对来说比冰冷的地砖要暖和,且铺上几层褥子还算舒适。
他拿起一堆枯草,平整的铺开,修长的手指泛着光泽,刚铺到左边的一角,却被女子柔嫩的素手按住。
想起,却挣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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