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缺聪明人,自作聪明的也不少,有上官傲在,聪明人乖乖坐着。”
“上官傲什么时候进山?”
“有人已经进山探路了,有一件事,你绝对感兴趣,明天有一场比试。”
“谁?”
“颜青与令孤子两人的比剑,上官傲为此推迟了进山日子,在此的江湖剑客没有谁会不去的。”
“那太好了,当今绝世的两位名剑客比剑,我该去看一看呢?”方流一口喝完面汤,擦过嘴巴沾上的葱花,郑重道。
萧禄等人一入城,有人认出了萧家信物,靠了上来。
“见过萧公子,小人奉令前来接你们。”
“被我说中了,不用马车,带路吧。”
奉上了一座位处城南的僻静宅院。
早有人安排他们入住,萧禄没有拒绝此番心意。
小石城城南这处宅子比不了萧家任何一处别院,宅子不大。
谈不上精致,甚至对见多了自家园林广宅的萧禄有些简陋。
萧禄对来人安排的满意,萧家的势力在南岭小石城的人马,寻到的已是一等一的宅子。
占地十五亩,雕梁画栋,营建之人花了心思。
连带里外的侍女护卫仆役也置办好了,比那些挤客栈的大派门人好多了。
小石城一下子涌入了太多江湖人,所有客栈的柴房也睡满了没钱的人。
萧家在南方的生意比不上那几家,慕容、陆、吕、鲁等几家占据一行,富比敌国。
打理小石城生意背后是萧家老管事购置的,从小跟在商队里学习,成大时接管了一支商队,买宅子一千两银子。
光是添置新家具就花了九千两,尤其是天作坊出的红木床。
花银万两,仅仅是让萧禄这位萧家公子睡觉舒服一点。
一处凉亭中,一亩大小池塘池水清澈,游鱼戏水,四周假山中藏着十数人。
“你知道的,我剑术未成,家里长辈从不准我在外佩剑,但今日上山,我不能没剑。”为观剑换了一身新衣的赵信盯着桌子另一边饮茶的萧禄,开口道。
萧禄的容貌,衣着,品茶时的神态尽显世家子风范,那不是一代人用钱财可以堆砌出来的,而是代代流传下来的风华。
“你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我何时亏待过你。”萧禄见赵信神色郑重,笑道。
“这次出来我早早就派人去打听有名剑消息,幸好我下手不慢,剑给你备好了,剑已经有人提前送过来。”
萧禄拍了拍手,一人手持青铜剑架从假山旁走出,将剑架放到桌上。
铁剑架放着一柄青铜剑,无剑鞘,剑身三尺长,剑首圆环,剑脊厚,云纹密布,剑刃光滑,样式古朴无华,江湖上少见的一柄古剑。
赵信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剑,手指轻抚剑身,好剑。
一眼望去,剑历经沧桑,没有磨去剑的丝毫锋芒,剑身纹理依旧明亮清晰,不见一丝伤痕。
赵信手指感到一股寒气,剑气逼人,触目惊心。
“好剑,难得一见的一柄神兵利器,正是我想要的,让你破费了。”赵信低头望着此剑赞不绝口道。
“有你这句话,不枉我为帮你买剑掏空了我所有积蓄,你就说怎么补偿我吧?”
“好剑,好剑,如天地自然雕琢出纹理,不见尘气,剑本不该被那些所谓赏剑名家一人独赏,将无数好剑藏起来,不见天日,这是对剑最大的侮辱。”赵信似是没有听见萧禄的话,自言自语道。
萧禄见赵信爱不释手的样子,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从小到大,赵信就是这么单纯的人,所以他家的长辈才要他剑术没有大成前,不可佩剑。
虽然看赵信的样子自己的钱没白花,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自己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为了拿到这柄剑,人情没少出,还被人狠狠宰了一刀,赵信必须要给自己一个交待。
“好了,不要看了,剑跑不了的,你我兄弟偷偷藏下的钱都花光了。”
“花光了?”
萧禄一看赵信的傻乐样子,想到要过一段苦日子了,愁道:“当然,万剑坊的人都夸它是神兵了,万两起步,五万两,最近的古兵卖的太火了。”
“你刚才说我们兄弟辛辛苦苦劫富济贫,攒下的钱这么快没了。”赵信不信道。
萧禄继续道:“我请过多位剑匠,一致认可此剑的铸炼手法超凡脱俗,万剑坊的人还从旧纸堆里给它找了一个好出身,给每一位有意买剑客讲了一个好故事,你想不想听?”
万剑坊这次花了大心血引来了太多人,狮子大张口,剑数目未变求剑的人太多了,要不是仗着萧家的身份,自己区区五万两还拿不下它。
没办法,他半年的花销搭上了,又不能再向母亲大人开口,这事泄露出去,会被大人打死的。
要不是自己嘴贱手残,在赵信面前炫耀,怎么会带这混蛋去万剑坊?
他见过万剑坊私藏的大量藏剑后,心痒难耐,非让自己给他选一把,天天烦自己,缠得没法子。
为了耳根清净,萧禄只好给他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