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三皇子永乐王和西域通奸出卖军情,勾结敌军使得凌城沦陷,束城多处隐蔽山林窝藏敌军据点,
无论在哪个时代,卖国贼都是令人憎恶至极的角色,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消息并非空穴来风,有人证物证确凿,国民众怒齐齐声讨,永乐王府大门前收获的烂菜叶臭鸡蛋一箩筐一箩筐的扫。
这等大事民间谈论得热火朝天,朝堂上怎会平静,因着上头那把龙椅没人坐,无人有资格治罪,朝堂上分为两派,一边呼吁惩治罪行,一边巧舌开脱罪行。
“永乐王府勾结敌国证据确凿,依照我国国法,通奸敌国者应当处斩,右相为何千推万阻,难不成这事还有右相的一份功劳?”
这话,这帽子扣过来,右相两鬓斑白的胡子抖三抖,气势不肯多让,“何为证据确凿,大理寺检验审理结果未出,左相就急着定罪,是何居心?”
说完,右相这边的人一片同仇敌忾,各种脑洞大开的猜忌低声飘荡出来,鄙夷左相这边的人无视王法,不把大理寺放在眼里。
左相这边的人那是气得脸色发绿,谁不知道大理寺卿站在他们那一边,他们就是不要脸。明明证据确凿了,大理寺卿硬是拖着不放,他们能怎么办?
对面那轻鄙得意的小眼神,仿佛在说你能拿我们怎么样?看着颇为来气。
朝廷又一官员气不过站出来:“永乐王此举弃国家安危于不顾,满门抄斩都不为过,右相和大理寺卿公然袒护奸臣,真是替我大秦扬蒙羞。”
右相吹胡子冷嘲:“李御史,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不要胡言乱语给我相府抹黑,本相不过是就事论事,要是不清不楚的胡乱审问判决,错杀了好人,一国皇子的性命不是你所能承担的起的!”
朝堂火药味十足,伴随着那抹明黄色一步步走来,暂且平息了战争。
左相恶狠狠瞪了眼自己的一生劲敌,走出请旨,“国一日不可无君,现下先皇下葬仪式已经结束,还请太子为我国民着想,继位登基为帝。”
此言一出,右相一党纷纷出声制止:“太子殿下前些时日遇刺受伤,恐怕处理政事力不从心,老臣提议还是先让太子殿下修养些时日,也好有时间准备登基大典。”
明明他人好好的站在这里,他们硬是选择性无视,替他决定了他的身体状况。
释梵音哦不…应该叫凌音晟,凌音晟哪能听不出来话中隐晦的威胁之意。
如果他是个愚钝之人,此刻定是骑虎难下。
如果他同意登基,永乐王和他的一派将会引发暴乱,轻则让他再遇刺受伤一次,延期他登基的时日,重则逼宫抢夺玉玺,把他们暗地里的明争暗斗抬到明面上,将他绞杀。
各怀鬼胎的目光汇聚到了那道明黄色身影上,凌音晟淡雅平和直线嘴角勾起弧度:“登基。”
空有一个太子职位,而没有太子胆色,那便不是他,也就没有那么多追随者。
左相一派心中甚慰。
右相脸色大变,也不知在想什么,“老臣认为不妥,先皇尸骨未寒,百事孝为先,应当守孝三日,也好让太子殿下好好养伤,为登基做好充足准备。”
两次提醒让他好好养伤,第二次明显气息加重,弦外之音也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