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降临异星,我率领神族拯救女神
- 来自都市底层的李豪,意外得到了一颗神秘晶石,被传送到了一个危机四伏的异星球,获得了星际争霸中的神族基地,面对异星的凶猛魔兽,以及星球上各种族敌人的强邻环伺,李豪在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里展开了他的崛起之路。在崛起的过程中,李豪不断路遇各种女神,亡国的公主,帝国的女王,神庭的圣女,李豪表示,她们谁都别想阻挡我成为最强王者的脚步,在爱江山还是爱美人的终极灵魂拷问下,李豪发出了宇宙最强音,我全都要!
- 瑞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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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馒头
匆匆数年,一晃而过。时间总是不露痕迹的溜走,但它确实存在过,就像桃花沾雨,白雪湿衣。
那段日子是罗先这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每天不学无术,睡到日上三竿,睡醒了早饭就摆在面前,采采花,喂喂鱼,还有一个剑圣师父罩着,真真称得上一句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如果罗先的一生就这样走过……
后来罗先很多次想,如果罗先的一生就这样走过,没有任何波折起伏,一直像最初一样单纯,是否就真的好呢?很久很久之后,罗先喝了一杯叫做“不忘初心”的茶,想起了最初的这些日子,罗先恍然明白,罗先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人生中总会有一段段无疾而终的相识,连告别的话都没有机会说起,匆匆离别,无关命运。
最初以为,也许一生就是这样了,相隔数年回头看时才明白,那不过是一个匆匆的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未现端弥,生命中的诸多过客都未露头脚。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秋日,遍地白露,艾草枯黄,有桂花温婉的开着,伴着间或的虫鸣。
秋深露重。阿槿用艾叶做了几个香包,罗先拿了一个配在身上,有细细的香味,柔柔的包裹着。
师父坐在山巅的雪兰花旁,吹一曲《采葛》。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吹到曲末,没有任何预兆的起风了。
刚开始风徐徐的缓缓的,带了几分秋日特有的凉意。师父笛子上缀的流苏随着遍地的野草在风中荡来荡去。
风越来越大,有乌云压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片,有几分“狂风推云若山倒”的意味,让罗先略略不安。
师父看到了罗先的到来,淡淡的笑了,扬了扬手中的衣角,不知是对罗先说还是对他自己说:“她恨罗先。”
罗先不知怎么开口,只好沉默的坐下
“罗先曾想与她静守一隅,用春水煮茗,松花酿酒。看山中松子落,石阶白露生。”
他拿起放在身边的酒,灌了一口。
“桃花初夭,夏荷沐雨,桂子飘香,腊梅风骨。恍惚间岁月悄然而逝,朝暮间年岁已改。”
“这个梦想罗先实现了。”说着说着,师父又笑了,云淡风轻的样子。
“一切都和罗先想的一样。很好很好。只是没有她罢了。”那天的晚霞血红,像灼灼的桃花。那天罗先才知道原来师父也是个雅致的人。只是他固执的永远装作一副粗枝大叶的样子,因为那个人不在了。
那个人不是阿槿。不是阿苗。不是任何人。
是师父心里唯一的她。
前人有诗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想来就是这个道理。师父说了很多话,喝了很多酒,到后来简直开始胡言乱语。他将那块悬挂多年的“天下第一”取下来摔碎,又点了一把火烧了。
火花窜的很高。猛烈而炙热。
“如果当初不是罗先非要当什么天下第一,也不至于如此。”
“罗先欠她的,她来取走。合理。”
师父侧脸上一片红色,不知是火光,还是夕阳。
“徒儿,来,你也喝一口……今朝有酒今朝醉,与尔同销万古愁。”师父摇着酒壶,迷离的说道。
罗先接过酒壶,入口一阵冰凉,压进喉咙里有些涩涩的疼痛,入腹却变得滚烫。罗先有些不适,断断续续的咳嗽了几声。
“好喝吗?”
“师父给的酒,不能不好喝。”
“为师此生能有一个这么乖巧的徒儿,甚是欣慰。”
乖巧吗?从小到大不是师父不肯教罗先,而是罗先性子浮躁好动,从来没有用过心。罗先想着罗先的不学无术,眼角有些莫名的酸。
“徒儿惭愧,给师父丢脸了。”
师父爽朗的笑了,摇了摇头说:“其实徒儿你已经可以出师了。”很久很久之后,罗先仍然记得那个场景。
猎猎的火光里,草色与墨迹交叠着燃烧着,树梢上有夕阳的余晖,火光里映出天空的影子,残阳如血,晚霞风情万种。
师父的笛声悲切,像幼儿哀哭,杜鹃啼血。
风疾云淡,寂静漫天。一阵轻风吹过,师父松开了手,那一条白色的布料随着风飘荡到远方。
师父缓缓站起身,背对着罗先开口:“这辈子,为师无愧于心,无愧世人,唯一愧于她的,也还清了。”斟酌了良久,师父又说道:“只是欠阿槿的……徒儿就帮罗先还了吧……”
“徒儿,好好活着,别给罗先丢人。”
罗先心中一紧,一阵不详的预感产生。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师父便纵身跃下了悬崖。
罗先悚然一惊,俯首只能看见一身白衣坠入云里,劲风灌进笛孔,飒飒作响,阿槿给师父做的香囊坠在师父腰间,似乎还可以依稀闻到香味。
白衣,白云,红日,红火,几分虚幻几分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师父说他死后要罗先把他葬在雪兰山脚下,这一个月,罗先和阿瑾将整座山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却连尸体都找不到。
罗先始终不相信师父死了。罗先固执的认为,师父是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死在一个悬崖上?
可师父身上的那些伤,白衣上绽放的血花,脸上落下的眼泪,那些都是切实存在的。
阿瑾说,那是情伤。
世上九万一千字,唯有情字最伤人。
师父换洗的白衣还在风中飘摇,师父最爱喝的莲子羹阿槿又做出了一次又一次。但师父却真的不在了。
或许师父被罗先这个笨徒弟气走了,或许是终于厌倦了这里终年不变的风景。但他一定活着。罗先相信。
师父离开的第五十天,罗先穿上他的白衣,拿着他留给罗先的剑,离开了罗先生活了十几年的这座山。
从此之后,鱼伯约就是罗先的名字。
或许有一日,师父会跳出来扒下罗先白色的衣服,大声骂罗先冒用他的名讳,给他丢人了。
罗先等着那一天。
罗先在十五岁这年才意识到罗先是个奇怪的人。罗先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自罗先记事起罗先就在雪兰山上长大,小时候的事都是师父告诉罗先的,他讲那些的时候似乎提过父亲的名字。但罗先忘了。当然,连带着姓也忘了。
这天下除了罗先应该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姓氏都忘了。
这么多年,罗先从未问过师父家里的情况,在罗先心里,那都是离罗先太遥远的事情了。罗先一向不喜欢想如此虚无缥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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