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白灿臣三人在窃窃私语。
“外面的官兵想必是钟相公的手笔!”
白灿臣点点头:“我这位钟叔来的可真及时,他们只要在外面拖一拖,待会里面可就都得倒了!”
说着,她一脸热切的望着大殿里,期待着里面那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倒地的场面。
秦韵悄悄掀开盖头,喜悦的望着溯浅,却见她一脸的冰冷。
“夫君,你不高兴么?”秦韵轻轻的去拉溯浅的衣袖,溯浅皱着眉闪开。
一把拉空,秦韵满脸的错愕,这几日溯浅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让她以为溯浅已经接受了自己,此时溯浅的举动却让她热切的心一下子落空了。
“秦姑娘,其实今日之事并非我愿,如有得罪,还请见谅!”溯浅想着这秦韵也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举动,因此声音微微缓和,向她赔礼道。
“你说什么?并非你愿?”
秦韵捂着嘴,溯浅所说的话让她浑身冰冷,原本满心的喜悦此刻荡然无存。
角落里,白灿臣数着秒:“三、二、一,倒!”
随着白灿臣倒计时读完,大殿里的人开始一茬一茬的往地上倒下。
“咚、咚、咚……”
人体砸在地上的声音不绝于耳,溯浅这才完全松了口气,暗道小灿儿的计策终于生效了。
“快来人呐!”
秦韵看着周围不断倒地的宾客,急忙向外喊道。
然而她回头才发现,身边的仆妇们也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视线放在门外,那些下人们也像发了瘟的鸡群般倒地不起。
“是你?”
秦韵想到溯浅方才所言,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溯浅一把撕碎外面的喜服,露出里面的劲装:“秦姑娘,对不住了!”
“阿浅!”
白灿臣跑了进来,扯着她的袖子道:“哎呀,你怎么就把那喜服给撕了,你穿着明明那么好看!”
溯浅用力的抓着白灿臣的手腕,冷哼道:“皮痒了?”
“你、你们?”秦韵看见个小喽啰跑了进来,开始还有些惊讶,但白灿臣一开口,她便听了出来。
白灿臣抹去脸上的伪装,扯下头上的水匪头巾,笑吟吟的看着秦韵:“秦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秦韵心头一堵,看着溯浅,眼眶里泪水在打转:“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吗?”
白灿臣见秦韵伤心的模样,轻叹一声,拉了拉溯浅:“阿浅,我看你还是告诉她吧,不然她这辈子怕是过不去这个坎了。”
溯浅眼神晦明不定,白灿臣又补充道:“外面官军已经打来了,这些水匪们又中了药,是断然守不住的,你也不用太担心身份泄露出去!”
听到白灿臣这么说,溯浅才点点头,一步上前,凑到秦韵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什么,你是……”
秦韵如遭雷击,溯浅的话让她觉得天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