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灿臣淡淡道:“不是我不喜欢听,李公子的同窗们确实都是厉害人物,只是这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所以只能听着公子说罢了!”
李文忠讷讷的说道:“白姑娘久在深闺,不知道他们的名声也是正常……啊不不不!”
忽然他又觉得,这么说似乎在内涵她没见过世面,于是立即抬起头解释说:“我没有瞧不起白姑娘的意思,我只是……”
白灿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公子,听说你的文采在太学中也是一等一的,怎么说话这么笨?”
李文忠见她笑了,当即被迷住了。
虽然戴着面纱,但少女的灵动却遮掩不住,他有些痴痴的说:“我从来都自信于思维敏捷,可见了姑娘,我的脑子便像是成了一团浆糊……”
白灿臣笑不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眼光,让她有些心悸。
到这里如果她还看不出李文忠的心思,那也白活了这么些年。
“李公子,小女子还有要事,便不奉陪了!”
说着起身便要往后院去。
“白姑娘!”
李文忠一下子站了起来:“抱歉,是在下失态了!”
李文忠怅然若失的走出了白府,恰好一个熟人从这经过,看到了李文忠失落的神情。
“文忠兄,怎么如此落魄?莫非是被哪家的小娘子勾去了魂?”
那人笑着打趣说。
李文忠抬头一看,苦笑道:“沈兄,你就不要笑话我了!”
这人正是李文忠的好友沈卿安。
沈卿安见李文忠是从白府出来,心里有了些猜测:“文忠兄,若是在下没有猜错,你是去见了白小娘子吧?”
提到白姑娘,李文忠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沈卿安秒懂,揽过他的肩膀笑道:“文忠兄情场失意,但官场可就要得意了!”
李文忠一怔:“沈兄此话怎讲?”
沈卿安低声道:“我听说官家要提前进行今年的太学试!”
李文忠一愣,太学试每年一次,以往都是在秋季进行,怎么今年却提前了?
他向沈卿安问道:“想必沈兄已知晓确切日期了?”
沈卿安点点头道:“不瞒李兄,就在清明之后!”
李文忠在心中细数,如今才刚进入二月,清明不过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了。
太学试与科举不同,科举三年一次,每年春,各地的学子就会出发前往京城,到秋天进行考试。
太学试是针对太学生的考试,太学就在京城,因此安排起来并不会太过仓促。
但饶是如此,留给这些太学生们的时间也并不宽裕,太学试虽然年年都有,可太学生若是年纪过了三十五还不能通过太学试,便会被取消太学生的身份,遣回原籍。
还有一点便是,太学试在靖康之难时便中断了,直到前年才恢复,李文忠也不过是去年才进入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