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距离上次从太乙宫回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自从上次白灿臣在西湖撞见了宋官家之后,她便再没有踏出过白府一步。
整日埋在书房里翻看着各种搜奇志怪的书籍,试图从中找到能够回去的方法。
这天,白灿臣趴在窗前,翻阅着一本厚厚的线装书。
“小娘子,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请小娘子更衣!”
一个婢女进来说道。
“哦!”
白灿臣放下书籍,回到闺房。
挽袂一边伺候她穿衣,一边说:“小娘子,今日去灵隐寺祈福,可以见到空见大师哦!”
挽袂知道她近来常常在找一些记载着奇闻异事的书籍,于是向她说起灵隐寺中一个见多识广的和尚。
“空见大师?”白灿臣有些好奇,“这位大师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位大师见多识广,而且佛法精深,小娘子你不是对一些奇闻异事比较感兴趣吗,想必这位空见大师一定能让小娘子满意!”
“是吗?”白灿臣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一身浅色去往寺庙并不会太过失礼,这才在头上带了帷帽,和挽袂出了门。
白夫人在大堂中已经等久了,见到主仆二人出来,便皱着眉数落她:“虽是去寺庙祈福,你怎地也这般拖延?”
白灿臣忙搀着她的手撒娇道:“好啦!母亲,我这不是来了嘛!”
白夫人有些责备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大门口,下人已经备好了马车,白灿臣先扶着白夫人上了马车,而后自己才进入车厢。
车夫一挥马鞭,马儿迈开步子拉扯车动了起来,车轮在石铺的路面咯咯作响。
马车一路出了城门,走到了郊外。
白灿臣在马车的颠簸下昏昏欲睡,习惯了21世纪汽车的平稳,乘坐这个时代的两轮马车着实让她不适。
忽然一阵女子的哭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白灿臣拉开车窗的帘子,只见路边一个茶摊,一个周身华丽的贵公子带着几个仆从,一男一女跪在他身前不住的向他求饶,看起来像是父女。
“唉,这卖茶的女儿让周公子看上了,怕是没几天好活了!”
一个路人叹息的声音传入白灿臣耳中,让她皱起了眉,这好不容易出一次门,居然撞见了强抢民女?
“可不是?这周大少贪花好色不说,手段却极为残忍,但凡是他看上的女人,都活不过三五天!”
“上回周大少在陈家庄看上了一个买胭脂的姑娘,直接让人抢了回去,那姑娘的父亲在周府外等了三天三夜,这才等到一具尸体,赤身裸体,身上没一处干净的!”
另一个路人摇摇头,说出周大少的恶行。
“啊,这般枉法,就没人能够治得了他吗?”有人惊呼。
“谁治?他可是吕相公的外甥,他爹便是如今的临安府尹!滔天的背景,有几人能管他?”
“唉哟,来头这么大?”
……
白灿臣听着外面的议论,心中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当即向车夫叫道:“停车!”
白夫人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她也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声,隐约猜到了白灿臣想干什么,于是沉声阻拦她:“灿娘,莫要多生事端!”
“母亲,您也听到了,那周大少欺男霸女,这卖茶的小娘子若是落在他的手里,指定活不了几天,我既然遇见了,怎能坐视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