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扮女人,明明盛清越更加有经验。
“你从前也不是没扮过?”
澹台凌风就知道,这绝对就是自己没有记忆的那些日子干的蠢事。
“薛老板?”
最先看到华蓥几人的,是徐涿的一个堂弟,哟,巧了,正是徐杨。
自从毕业后,徐杨的父亲就托关系把他送到了上京的徐家,如今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了。
澹台凌风暗自庆幸,幸好他们都做了伪装,以他们在江大的名声,徐杨不可能没见过他们。
“徐小公子。”
“这两位是?”
徐杨和徐涿的立场一样,对薛弘义以及史鸿博都不感冒,只不过来者是客,怎么的也得好好招待。
“哦,这是我的朋友,姓盛,那位是……咳,他的女朋友。”
至于名字,华蓥没有再提,因为他知道,徐家的人都不会在意一个女人姓甚名谁,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欢迎来到徐公馆,里面请!”
徐杨果然没有多问,只是让出了一步把几人迎了进去。
然而,在徐杨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只黑猫头顶着一只仓鼠,悄悄地混进了徐公馆,而徐公馆院子的一棵梧桐树上,也静静地栖息着一只翠色羽毛的鸟,正监视着底下的所有人。
几人中,也只有何玲珑暂时还没有到场。
不过,澹台凌风宁可她没来。
他可不想半路上还要照顾一个小女孩。
虽然这个小女孩的实力可能比他还强。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在几人的通力配合下,终于找到了那个传说中堪比武器库的仓库。
“地方找到了。”盛清越低声在澹台凌风耳边说话,“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等等!”
就在盛清越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澹台凌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中满是坚定。
“我也去。”
盛清越在他脸上微微停顿后点头,伸手牵住他,和华蓥说了一声后,不着痕迹地离开了人群。
“老大,就在上面。”
白墨麟带着人站在山脚,抬头遥遥地看着山腰那个只露出一点房顶的建筑,果然如调查中的一样,坚固且森严。
“山中有专门饲养的战斗虎,老大要小心。”
宋青屿的提醒当然不是怕了那几头老虎,只是怕惊扰了老虎惹出动静引起徐公馆主人的注意。
所以,他们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山腰而不能被发现。
“走!”
澹台凌风不好的预感刚刚升起,下一秒就已经出现在了半山腰一处僻静的角落。
迟来的眩晕感让澹台凌风的身体猛地晃了晃,下意识抓紧了唯一的支撑物。
他似乎,好像,有点晕空间瞬移。
“还好吗?”
澹台凌风点了点头,已经注意到他不同寻常凝重的神色,没有再让他分心。
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啊。
在山脚的时候他就有所感觉,到了这里,空气中的灵力异常的驳杂。
也许,这里并不单单是人体实验,更可能的是……魔族曾经盛行的融合实验。
“小心监控。”
澹台凌风一抬头就看到几乎呈网状密布的监控,小声提醒盛清越。
看来徐涿的大本营果然在这里,这些还只是他们看得到的监控,肯定还有更多他们看不到的,所以,他们几乎是寸步难行。
关于这一点,盛清越倒是不担心,指尖的灵力汇聚,在空中画出几道灵符打入自己和澹台凌风身上,下一秒,澹台凌风就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消失了,不对,是隐身了,但是他还是能够看到盛清越,就好像他们两个被裹进了一个只有他们的空间。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那么第二个问题想必也难不倒盛清越了。
只不过澹台凌风还是想知道,玄门术法对上科学技术,到底哪一个更胜一筹?
进入仓库不仅需要徐涿本人的指纹,还要他的瞳膜和声纹,指纹简单,刚才在徐涿端酒的时候就已经被拷贝过来,至于瞳膜和声纹,在澹台凌风看到盛清越拿出两样东西后也都闭上了嘴。
果然,玄学本事略胜一筹。
当然,也只能是盛清越,换做其他人恐怕做不到这么悄无声息地就拿到徐涿的瞳膜和声纹。
仓库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空荡荡的连一点装饰都没有的小房间,房间的正中央,用防护罩包裹着一个看不出材质的木盒。
澹台凌风看着木盒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么军事级别的仓库,不可能只放着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东西。
盛清越没想到会在这里感受到锁灵台的气息,而且看起来这块碎片正被什么东西供奉着,周身已隐隐染上了黑煞之气,若是等它完全吸收,那么锁灵台就彻底废了。
“咻——”
澹台凌风刚要上前,眼前就闪过一道白光,下一秒,盛清越的手里就多了一块半黑不黑的碎片,眨眼的功夫,碎片就变成了一个上窄下宽的圆台。
“这是锁灵台,能囚世间万恶。”
盛清越收起修复一半的锁灵台,打算等回去之后交给玲珑净化,他们还要继续往里走。
因为锁灵台碎片的消失,房间的某一个角落缓缓打开了一扇门,露出了通往第二个房间的通道。
这个房间不同于前面一个,这里到处都是铁笼,从屋顶一直到地面的圆柱形笼子,和盛清越在厉家地下看到的那些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每一个笼子里都有一只或者萎靡,或者奄奄一息,又或者已经死亡的动物,动物的品种已经模糊,因为它们根本不像他所认识的任何一种生物。
“它们……”
澹台凌风看着笼子里的物种,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
这种物种嫁接,简直是丧心病狂。
“嗷——”
就在两人几兽往里走的时候,正在灵兽袋中修养的白虎白苗苗忽然焦躁地吼叫出来,尽管没有人能够听到,但是盛清越感受到了它的狂躁和愤怒。
“谁?”
“怎么了?”
澹台凌风见盛清越停下脚步,忍着翻腾的恶心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