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会就着食盒送进府里,蹊儿到时候注意着些。”
纪言蹊笑着应下,怕苏瑾珩再为此事发愁,便岔开话题说起了柳皇后。
“母后身子越发重了,前两日太医过来请脉,说是约莫再过两个月就该好生待产了。”
说到这里纪言蹊又换了商量的语气,“所以我打算过了年关就搬进宫里去陪着,虽说如今母后身边的人都是仔细稳重的,但我这陪在身边总归还是放心些。”
苏瑾珩也同意纪言蹊这个打算,只是多少有些心疼自家媳妇的身子,叮嘱了几句之后又道:
“只是辛苦了蹊儿。”
纪言蹊闻言就笑,“你我夫妻二人,何必说得这般客套,那也是我的母后不是?”
小两口又就着宫宴之事儿聊了几句,一行人便回到了齐王府。
瞧着齐王夫妇俩携手进门的场景,丫鬟婆子们不无艳羡地表示:
齐王妃可真是好命啊!
……
众人艳羡的齐王妃,这一忙便忙到了除夕夜里才得以消停。
今年几位适龄的皇子成了婚,皇家一下子添了三个新媳妇,自然是是比往年要热闹许多。
皇家的年宴,除了排场大些,与寻常府邸的家宴倒也无甚不同,一家子聚在一起吃好饭,便是天南地北的闲话家常。
打从上次青楼与康王碰见一遭后,后面康王倒是与纪言蹊亲近了许多,不似以往一样看见她就跑,虽然大有一种“狼狈为奸”的友谊在里头。
叔嫂俩有一次正巧说起这事儿,康王立马委屈得不得了,就差没冲纪言蹊嚷嚷了。
只说那次御花园一事,康王不仅被苏瑾珩灌得不省人事,第二日还发现脸上多了“浪荡”二字。
偏生苏瑾珩用的墨汁还颇为刁钻,愣是足足半月那颜色才消下去。
叫康王日日顶着一张“浪荡脸”窝在府里,房门都不想出半步。
至此之后,康王哪里还敢打纪言蹊的主意,每每一瞧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深怕又哪里触了苏瑾珩的霉头,叫他再载一个跟头。
纪言蹊倒是头一遭知晓此事,乐得直笑,笑完后回去赏了苏瑾珩结结实实的两个吻。
这个男人总这样,默默守护着她,却从来不求回报。
康王府与齐王府走得近,最为乐见其成的就是樱雪公主,如今已经嫁作康王妃的她也没个可以说话的人,是以借着两府的好关系,倒是可以有个走动的地方。
儿孙们一团和气的模样,牟太后看得最为舒心。
人到了她这个年纪,也不求劳什子旁的了。
只希望孩子们能相互扶持着走下去,这大宁的天下能繁荣昌盛,她便有下去见先帝的颜面了。
到了子时,便是烟花盛宴之时。
烟花盛宴,便是今年纪言蹊提出来的新花头。
往年宫里也放烟花,左不过是宫里自个放着找些乐子,今年纪言蹊便建议将燃放地点改在皇城大门,再多添些烟花与民同庆。
烟花造价高昂,并非所有百姓都看得着这个热闹,如此一来,便可百姓们都可观看烟花盛宴,以示皇家恩泽,也好表达皇室与民同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