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踏枝身边的菊香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嬷嬷,那嬷嬷才刚站稳就脸色不虞的大声到:
“呸!真是不要脸!五小姐与商贾之子苟且之时,可有想过如何跟纪家列祖列宗交代!辱没门风,简直就是纪家的败类!我要是你啊,干脆一头撞死在这儿好了!”
那嬷嬷的话自是说得愤慨难当的,话罢似还不解气般,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纪言蹊丢了过来。
齐云澈见状,一个闪身挡在了纪言蹊面前,以剑身挡住了飞的石子,随后略一用力便反弹了回去。
“死?你确实该死!”
齐云澈显然动怒了,那双眼眸之中难得出现了狠戾之意。
这次她们倒是都有了防备,个个皆是躲得远远的,回弹的石子堪堪落在晏踏枝脚下。
晏踏枝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提高声音高喊:“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将这逆女和贼人悉数拿下!”
晏踏枝话罢,在旁边看了许久戏的侍卫们纷纷抽出刀来,作势要冲上来和他们决一死战。
齐云澈下意识伸手护住了纪言蹊,另一只手随手抽出别在腰间的玉牌,高举玉牌高呵道:
“齐王令在此!羽林军听令,凡动手者,皆依谋逆罪处置,杀无赦!”
“是!”
说话间,身后那两排黑衣男子皆是一掀黑袍,露出了羽林军所特有的红色制服,腰间还坠着刻有“羽林军“三个大字的铜质令牌。
院子里大致谁也没想到这一出,个个皆是张目结舌,一时倒是僵持了起来。
闻讯赶来的姚管家是第一个打破僵局的,跪下颤颤巍巍地喊道:“小的给齐王爷请安!”
姚管家年轻时也是在官场做事的,后来因为被上峰连累才寻了管家的差事谋生,虽然他资历浅并未见过什么高官,但却是后宅中难得懂得官场之事的人。
所以他这一跪,大家心里便都已有了底。
方才还叫嚣着的主子奴才,此刻都在哆哆嗦嗦地跪了满满一庭院。
“民妇/民女/小的给齐王爷请安!”
开玩笑,这下他们的娄子可捅大发了,齐王爷是什么人啊?
是当今嘉崇帝最疼爱的皇子,又是皇后诞下的嫡子,身份自然是最为尊贵不过的。
晏踏枝望了眼如今仍在状况外的纪言锦,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油然而生。
若不是得知了个假身份,晏踏枝也不至于这般羞辱于对方啊!
其他方才跟着对付纪言蹊他们的奴才们,此刻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纪言蹊毕竟是纪家人,多少要给晏踏枝纪言锦她们留些颜面。
可他们就不一样了,要打要杀左右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而掀起这番风浪的齐云澈,闻言却是轻笑一声,睥睨众生的模样自带万人拥戴的气势。
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叫他们既不敢动弹,又不敢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