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境殷实,屋子宽敞,墙壁都贴了金粉,极其奢华。
陆墨看了看,心里越发肯定,胡家不仅仅是世代清贵的文人,家底丰厚。
“陆兄,这些年,你去哪里了?”聊了半晌,胡松问陆墨。
陆墨摇摇头。
“你母亲和妻子都不见了。”胡松又道,“你是被人拐走的?”
陆墨不语。
胡松叹了口气,道:“你是个苦命人!”
陆墨不置可否。
他低垂着脑袋,不曾抬眸看胡松一眼。
胡松则盯着他看了良久,又叹了口气,道:“陆兄弟,既然你不想提及你的身世,那么我也不逼迫。你是想重新考科举吗?”
“想。”陆墨回道,“我要参加春试。”
“这倒是难办。”胡松道,“我虽然在徐州待了十余年,也没听说京里的春试,改了题目。”
陆墨微怔。
“你是从京里来的,可知皇帝陛下有意改变春试题目?”胡松问。
陆墨点头,表示自己知晓:“我知道一条密道,能绕到京里去。”
胡松惊讶看着他。
密道……
胡松对京城很向往,但京城距离太远,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带他游玩。如今听闻陆墨有一条密道,胡松当即起了好奇之心:“陆兄,这密道真的存在?”
陆墨道:“自然是真的。”
胡松顿时笑容满脸:“那就麻烦你,带我去一趟吧,咱俩相交多年,你还信不过我吗?”
陆墨沉吟片刻,答应了:“好。”
随后两人商量细节,直到晚上八点才出门。
夜色深沉,寒风凛冽。
陆墨裹紧衣服,戴着斗笠,带着胡松去了京郊的一座农庄。
农庄里灯火通明。
陆墨和胡松刚靠近,立刻便有护卫拦住了他们,呵斥道:“干什么呢?”
陆墨道:“这位是胡公子,特地来拜访大管事。”
陆墨把身份报上,护卫便让二人进去了。
院落内灯光璀璨。
大管事站在台阶上等着,神态严肃。
陆墨和胡松给他行礼:“参见大管事。”
大管事冷哼了声,道:“胡松,你竟敢私闯民宅。”
陆墨忙解释道:“这件事情与胡少爷无关,是我自己要来的。”
“是啊,大管事,陆兄弟为人仗义,绝对不会做出背主谋财害命的勾当。”胡松替陆墨辩解。
大管事扫了二人一眼,冷声道:“你若是再帮着外人,小心连累整个胡府。”
胡松缩了缩脖子。
陆墨却不畏惧,道:“我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我要求进入密道,只因我有一物必须取得。”
“什么东西,值得你冒险进入密道。”大管事道。
陆墨抿唇不语。
“拿来我瞧瞧。”大管事道。
陆墨递过去一枚玉佩。
玉佩雕刻精致,中间镶嵌着一块红色玛瑙。
大管事将玉佩接了过来,仔细端详一番后,问陆墨:“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不认识此物。”陆墨如实道,“我是机缘巧合,捡到它的。”
他并非撒谎。
前世,陆墨确实没有见过这块玉佩。
这块玉佩是陆夫人留下来的遗物。据说是她父亲送给她母亲的生辰礼物。陆墨的父亲死于战乱,母亲悲痛欲绝,便把它留给了陆墨。
陆夫人临终前叮嘱陆墨,千万别丢了这块玉佩,否则陆家的香火,就断了。
而陆墨,一直谨记母亲的话。
他小心保存,藏了十几年。
前世,他死后,这块玉佩就成了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