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算什么。
朱天宇知晓,赵氏是个寡妇。
寡妇再醮,在大户人家常见。可是,他不明白,赵氏为何这般嚣张跋扈,甚至敢威胁陆墨!
朱天宇觉得,这其中恐怕有缘故。
陆三爷曾经跟朱天宇说过,赵氏是因为怀孕了,肚子疼才闹了出来。
如今想来,或许赵氏的孩子根本没有流掉。而且,这件事也是假的,不过是赵氏的计谋罢了。
“......皇帝宠爱这个表妹。”朱景龙继续道,“她有恃无恐,也情理之中。”
“你的意思是?”朱天宇问。
“你想想,皇帝是个多疑之人,他能喜欢一个没有品德的女子?他会喜欢一个有目的的女子吗?
我想不通,所以才劝你,你不要轻易相信这个女人。我看她就是不安分的。
这件事,你别插手,我去办吧,我去找找我爹。”朱景龙道。
朱天宇犹豫半晌,终究答应了,道:“那就有劳大哥,务必查清楚了真相,否则我心里难安。”
朱景龙笑了笑,道:“放心好了,我知道怎么处理。”
陆墨仍是留宿客栈。
第二天傍晚,张管事亲自带着马车,送他去了徐州。
从陆家到徐州,有七八十里地,快马加鞭要四更天才能到。
陆墨骑马走了一夜。
他的衣裳湿透,脸色苍白,眼底乌青,精神状况非常差劲。
张管事暗恨。
他没有想到,他只是让陆墨出个差,居然会弄成这副模样。
这个陆墨,简直不是人啊。
张管事想着等他回来,非扒了陆墨的皮不可,狠毒咒骂了几句,催促马车加速。
陆墨却突然拉了缰绳,勒停了马,扭头看向了张管事,道:“我饿了。”
张管事忙叫人去买饭菜。
陆墨却坐到了马背上,吩咐道:“不必去县城了,咱们去山林子里,先吃饱了再去县城。”
张管事愣了下。
这是要干嘛?
他不同意:“二公子,您的身份不比从前,您若是出点闪失,我万死莫赎啊。”
陆墨却不管不顾,命令马匹调转方向,直奔南边山林。
他很坚决,丝毫不容质疑,不管张管事如何劝阻。
最后,张管事拗不过陆墨,只得同意了,命人去附近采买食材。
陆墨带着几个护卫,朝山林走去。
他们沿途砍伐树木,寻到合适的木料。
这次,张管事就没有阻止。
到了天黑,他们在林中烧火做饭。
吃完饭,陆墨就靠着大树睡下了。
张管事不明白陆墨在搞什么鬼。
他派人守在陆墨身边,自己去禀报了朱景龙。
朱景龙不明所以。
“阿祯,你二叔是不是病糊涂了?”朱景龙对朱天宇道,“他去了徐州,还是个芝麻小官。那边是战场,他能干什么呀?
他是个纨绔子弟,除了吃喝,就是游玩耍乐,哪有功夫打仗?我看他就是不想去。你也劝劝他吧,别耽误正事。”
朱天宇沉默片刻。
然后,他道:“父亲,我也不赞同。但儿子也不懂他在想什么,就由他去了。”
朱景龙蹙眉。
他总感觉这兄弟俩,有事瞒着他。
“......我记得当初陆墨考科举,你还鼓动他参加呢,怎么他反悔不参加了?”朱景龙问,“这么多年了,他始终念念不忘这件事。你说,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