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君如实在不想让她这样往下想下去,他解释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晓芳。”可晓芳那时并不想放过他,继续追问:“那你是为什么?说啊!”君如好像是被她逼到了绝路,他说:“那好吧,如果你愿意,你真能够等我五年的话,那就请你在五年后到我老家郑州,那里有一条街,叫东风路,路旁也有一家咖啡店,名称也叫‘米罗咖啡厅’,你就在靠近窗户的那个座位上等我。当然了,期间你如果等不及的话,你可以做任何事,我都不怪你。”
那个协议似乎有点霸道,但晓芳都接受了,因而,接下来的五年,她就一直在等待着,她好想让五年快快地过去,然后在咖啡厅里和她心爱的人重逢,五年来,她拿着德国的地图不知翻了多少遍,每次当她看到“莱比锡”时,她的心都是一种萌动,她会看到她心爱的人正在那里对着她微笑。五年过去了,她等的人此时却没有来,而只是来了他的朋友光亚。
往事依然是历历在目,当她再次凝视光亚时,她问他:“这难道和过去有关系吗?对了,君如还好吧?他已经从德国回来了吧?”
光亚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但他又不能不说,事情已经不能在拖延下去了,他该给她说实话了,他说:“你不用再等他了,他骗了你。”晓芳听到此不觉呆住了,“什么?他骗了我?他怎么能够这样?”她问。
“是的,他骗了你,但请你先让我说完,君如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去德国。”光亚回答。
晓芳又问:“那他?”
光亚没有回答她,他问到:“在五年前你和他在一起时,难道你不知道他曾经去医院检查过?”晓芳的脑子里隐隐约约也显出有这么一回事,但也不觉得有什么蹊跷,她问:“是有过,但他说他只是有点小病,这难道有什么……”她突然止住了语声,她意识到了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一本正经地说:“光亚,不要再瞒我了,对我实说了,无论什么,我都能够接受。”
光亚到此也不顾及那么多了,说:“其实,有一件事,他一直瞒着你,那就是他得了绝症,而且他知道他的时日也不多了,因此那次他想找你去坦白,想把一切都告诉你,然后和你分手,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他很爱你,但他不能连累你,但那次,他却没能做到,回去后他十分懊恼,他说他当时实在不忍把一切都告诉你,他还说他怕你为他伤心、为他难过,更怕你为他流眼泪。”说到此,他看了晓芳一眼,只见泪水早已经顷满了她的眼眶,但他还必须往下说下去,尽管他也不忍看到人流眼泪,“他说他对不起你,他骗了你,他不祈求你的原谅,只盼望你能过得开心、愉快,他说他实在不忍心你把他忘掉,但他又期盼你能够把他忘掉,因为他迫切希望你能够尽快找到你的幸福,他说他做到你这五年一定会等他,他说你这样做其实很傻,他希望你能背叛他,因为那样你就能早一天快乐……”
晓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说:“这些你就别说了,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光亚回答:“四年前,也就你们分开后的一年,也是在六月六日,临走前,他对我说要我代替他四年后来参加这个约定,他说如果这天你没有来,他就可以放心了,因为那样你一定已经找到了你的幸福,如果你来了,他非常担心,他了解你,知道你会很恨他,但他不在乎这个,他要我此时把一切都告诉,因为这一切都该明白了,然后他说他知道你此时会很伤心,他也跟你一样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