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带走惊羽吗，现在救走我就别想再让惊羽出现了。”
间回毫无情绪地看了眼时演，神情淡漠：“我当然带走惊羽，但我不多杀其他人。”
这么说，倒是时演多想了？
给间回道谢，时演退走往天台出口离去。
“但我不觉得你是其他人，让我一道带走你，也挺好。”身后间回冷淡的声线为时演送上送别礼，内酚酞麻痹一瞬间心脏缺失的疼痛。
时演怔愣在原地，感受到血液浸湿衣物的蔓延感，手指在空缺的地方摸了一把，握住的只是喷溅出的鲜血。
回头朝间回望去，那人沉默着与他对视，而后走上前来抚上他的后背，轻柔的将他拥入怀中，没管湿热的血液染红他纯洁的圣衣。
“和我走吧，时演。”
血液上涌入喉，止不住从嘴角流出，时演咳出一口血沫，用尽最后的力量推开面前的间回，宁愿摔坐在地上，也不要再接触眼前手握他心脏的男人。
视野模糊时最后看见的，是间回眼神里的悲悯。
你妈，又是你让我死的，可怜个锤子！
【求生者……嘶……时演，不死次数剩余，二嘶……嘶……无……无限。】
这次没有人叫醒复活的时演，再醒来时周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围在时演的身边。
灰暗的天空，坐起身来时演将盖在身上沾染血色的羽衣丢在一边，环视周围满目疮痍的城市，这是……间回做的。
点击个人数值，san值停留在21点，后面跟着的提醒已经消失，代表san值不再下降。
莫纪……
跌跌撞撞跑去搭乘电梯，抵达十楼，时演踩进宛如废墟的平层，眼前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原来的楼道，一眼看去皆是碎成渣的水泥块。
天花板破了个大洞，上层的光射到这一层里，时演在光束里看见站在中央的莫纪，他似乎努力从上层里寻找着什么。
“莫纪。”听见时演的声音，莫纪瞬时将视线挪移到时演的身上。
时演指了指头顶的大洞，莫纪领着他边走边解释：“是一个光着上身长着翅膀的男人，将GON打下来时弄出来的。”
“受伤了吗？”时演询问道，莫纪愣了一下摇摇头，告诉他那男人虽然发现了他，但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攻击他。
“他将GON的心脏取走后san值便停止下降了，他像是演示如何彻底杀死虚拟人物，专门将GON在这一层杀死。”
时演若有所思，间回告诉他怎么杀死虚拟人物吗？
“你手很冰。”莫纪将时演的手彻底包在手里面，时演虽感觉到莫纪传递来的温度，但他实在不觉得自己很冷。
杀死虚拟人物……需要挖出心脏……
时演脑袋一空，抽出被莫纪握在手的左手，声线飘忽：“你走前面，我就在你身后的。”莫纪张了张嘴，终究没有问出他想的问题。
将手掌放在心脏处，时演还隐隐感到这里传出的痛感，静静感受心跳，时演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这算是什么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