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国:从何太后妹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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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华容进屋见张奉的气色好了许多,人也比刚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胖些了,他刚出狱那会干瘦得没有人样:“今日可又好些了?在写字?”
张奉点点头,让窦华容坐下:“已好得差不多了,刚写了折子,准备上书给皇上,过两日我就可回朝中上任了。”
窦华容看了看他的手指,上面蜿蜒的疤痕几乎毁了一双好手:“可还会疼了?我听齐左说,你这手虽没断骨,可也伤得不轻。”
“无碍,早就不疼了,姐姐别听齐左那小子胡说,他端会夸大。”张奉活动了活动已经伸缩自如的手指,像要向窦华容展示,他真的没事。
齐左暗自撇了撇嘴,前一阵也不知是谁,一到了晚上便疼得难以入睡,一双手无处安放,动也动不得,只能整夜地咬牙忍着。
可公子就是这样,一见了郡主,只会说他没事。伤成那样,怎会没事啊!
窦华容也知他话里八成是有水分,每次都要嘱咐他:“你若有不舒服,尽管跟我说,若是银钱上有短缺,就让齐左来找我拿。”
张奉也不推辞,笑道:“当然,如果有需要姐姐帮我的,我肯定会去麻烦姐姐的。姐姐多来看我,陪我解闷,我就好得快。”
张奉对窦华容的称呼从“郡主”变成了“姐姐”,窦华容不喜欢他对她总存有不该有的心思,也曾因为他的示好而故意冷淡他,那他就索性不示好,不去想,她只把他当弟弟,那他就当她的弟弟,只要她时常在他身边,只要她允许他存在于她的生活,他是什么角色都无所谓。
张奉像孩子似的趴在窦华容的腿上:“姐姐,以后你不爱听的话,我都不说,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我都不做,你不喜欢我送你花,我就再也不送了,你常来看我,行不行?”
窦华容不着痕迹地轻叹了一口气,张奉如今在她眼中就是个受伤的孩子:“你以后想来窦府,尽管来就是,你是我在许多人面前认下的弟弟,弟弟探望姐姐,是理所应当。只是哥哥怕你对他……”
“我不怨!我亦不恨。”张奉抢着窦华容的话说出口,如果窦子桓只是窦子桓,他或许会更记恨他一些,但窦子桓是华容的哥哥,他的怨恨便没有那么深。
张奉说:“朝堂本就是利益权衡的地方,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人,在权衡之中被舍弃,我无话可说,姐姐莫要因此疏远我……”
窦华容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什么叫不要疏远他,窦子桓这件事虽说是考量了大局利益,却最终也选择观望局势,没有立刻出手救他,如果张奉怨恨他,疏远窦家,也是情理之中。
而今他居然让她,不要疏远他?
窦华容简直哭笑不得,张奉在她面前,总是那幺小心翼翼:“好了,莫要多想,你好好把身体养好。”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我好好吃药,也好好吃饭。”张奉注视着窦华容的眼睛,哪怕她眼中对他只有姐弟间的关心和慈爱,张奉也开心的要命,他不敢奢求窦华容爱上他,常相伴,就很好。
张奉送走了窦华容,一整日的心情都很好。递上去的折子皇上也批复了,准许他三日后到礼部继续任职,但他心里还有件事别别扭扭,便是沈成济。
这次他得以翻案,是沈成济的功劳。虽说是窦华容跟沈成济一起探查的民巷,可窦华容毕竟没有官职,无法在朝堂上言语,是沈成济顺着线索为他翻案。
沈成济能替他翻案,当然是宁阳王故意放水,他才能把案翻得如此容易,可在当时那般的局势下,哪怕宁阳王故意放出线索,也无人敢查,只有沈成济敢站出来说这句话。
要这么说,他需得知沈成济一个大人情。
可一想到,沈成济是华容前夫,又跟华容一起查案,张奉就恨不能杀了沈成济,彻底灭了窦华容对他的念想。张奉递上了可以赴职的折子,皇上为了表示对他的慰问,又派了太监送来党参黄芪一类滋补的东西,请张奉入宫叙话。
张奉被削了官职,乌纱帽跟官服自然也已经交还朝廷,便穿着平民便装跟着公公入宫,皇上正在御书房等他。
张奉屈膝下拜,皇上略一点头,虚扶他起来,让人给张奉赐座,与张奉寒暄了几句,左不过就是问他身体恢复如何的话,张奉不卑不亢地答了,皇上沉了沉,又问他:“爱卿经此磨难,可对朕心有怨恨?”
张奉以为皇上会绝口不提此事,大家都当作没什么大事,揭过去也就算了,没想到皇上竟突然如此直白地问他,偏要看他作何反应。
张奉亦是反应迅敏,立刻撩衣跪下:“陛下此言实在折煞微臣,陛下之举并无任何不妥,若此事交由臣来处置,臣定也会选择弃车保帅,以国运和大局为重。以奉一人性命,安天下局势,奉就算不幸陨命,也是死得其所。”
张奉的话说得不卑不亢,不带多少花哨地奉承阿谀,却也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和态度。皇上更加看重张奉这个人才,一挥衣袖,近身太监为张奉端上一身新的大红朝服。
皇上赞赏地看向张奉:“张爱卿,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你的富贵便来了。你可愿为朕分担烦忧?”
张奉叩拜道:“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皇上点了点头,太监将圣旨一扬,宣读了晋升张奉为礼部尚书的圣旨,礼部是六部的领头上司之一,张奉接过托盘中的朝服和官印,霎时间跻身三品大员之列。
公公笑盈盈地给张奉道喜,张奉也只是礼貌的回应,并没展现多少喜悦之情。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得到底,张奉深谙于心。他二十二岁就坐上礼部尚书的位置,不定有多少人等着戳他的脊梁骨,说他才不配位。
流言很快就在坊间传播起来,对张奉的质疑声满满,更有甚者说张奉是靠皇上的同情,才坐上了礼部尚书的位置,其实根本就是个空位,礼部的人并不听张奉的。
齐左为张奉愤愤不平:“那些人就知道在背后嚼舌根,怎么那些个大官人,也跟长舌妇一样,嘴巴那么臭!散布谣言!”
张奉刚下了早朝,有些疲惫地撑着脑袋,慵懒道:“你管他们做什么。我的官位是皇上封的,他们再酸,也只能在民间说些谣言出气。不然还能如何?”
车子突然剧烈地晃了一下,停了下来。
张奉微微睁开眼睛,就听门外有人报:“大人,车子的轮阀好像坏了。”
张奉撩开帘子看了看,这条街道离他的府邸不远,走回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正要说他走回去,就听街道对面又有马匹停下的声音:“哎!对面谁的车,挡了我们老爷的路!”
张奉一向低调节俭,车马规格并不是三品大员的大马车,依旧是他刚入仕时候的寻常小马车,对面的车夫没认出来,便吼了一声。
齐左先一步出去道:“这是礼部尚书大人的马车!”
车里的肥硕老爷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那小小的四方马车,大笑:“尔等小厮,敢冒充三品大员!闯过去!”
说着车夫就要驱车硬把张奉的马车挤开,张奉的马车被硬撞了一下,张奉在车里撞到了车壁上,齐左更是差点掉下马车。
张奉沉着怒气冷笑,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还没等他出去,就听见有人扬鞭甩在了那人的马车上,将车夫一鞭子卷了下去。
“哪里来的土豪富商,在京城里这般横行霸道。”沈成济卷了鞭子,他本就是个好打抱不平的性子,本以为只是这土豪仗着车子大欺负人,却没想到从那寒酸的小破车里出来的竟然是张奉。
张奉自然也看见了沈成济,二人对了一眼,气氛莫名的尴尬起来。
张奉率先打破了这层尴尬,笑着拱手道:“马车坏了,让沈将军见笑。”
沈成济是武将,骑马不坐轿,坐在高头大马上打量了张奉几眼,拱手还礼:“没想到是遇见了张大人。”
土豪老爷见那小破车里出来的人当真穿着三品的大红团花朝服,当即吓傻了眼,怎会有三品大员坐这般穷酸的马车?
而那打抱不平的人,也穿着朝服,他是撞上大事了!土豪老爷连滚带爬地滚下车来,顾不得那圆滚的肚子笨拙地跪下请罪:“两位大老爷,小人没睡醒,是、是无心的!两位大老爷……”
两位大老爷竟然在互相对视?并没有一个人去理会他。
连个人互相客气了一句,空气里却突然弥漫起一点硝烟味道。
沈成济策了一声骂:“张大人马车坏了,不如我送大人一程?”
张奉客气道:“不必了,我不习惯与人同乘一马,此处离我家甚近,我走回去就好。”
沈成济又拱了拱手,将要行去之时又回过头来对他说:“你是华容的干弟弟,我便好心奉劝你一句,改革之事休要提起。”
张奉不卑不亢地回嘴:“你虽不是姐姐的什么人,可看在将军帮过我的份儿上,我也衷心的奉劝将军一句,改革之事,你莫要插手,免得引火自焚。”
沈成济不由眯起眼,再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书生似的小子,他记得初见张奉之时,觉得这小子聪明机灵得很,大理寺里走了一趟,竟像是脱胎换骨了,眼里的那股狠劲儿让人发寒。
沈成济跟他道了告辞,张奉心中疑惑,改革之策他还不曾上书给皇上,沈成济怎么知道的?他甚至没有跟窦子桓说起过,只有齐左跟窦华容知道。
难道是窦华容告诉他的?
张奉目中一紧,发现沈成济去的不是回沈府的路,而是去窦府的路!
沈成济一直跟窦华容在来往吗?什么时候的事!窦华容为何从未跟他提起过,是在顾忌什么?
张奉对齐左说:“从巷子里绕路去窦府。”
他要看看,他入狱和养伤的这些日子,沈成济跟窦华容究竟发展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