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乱了几分,微微偏头,“公主先说吧,臣此事,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可为何,我觉着很是大呢?甚至觉着,感觉很不好。”
能叫池岫白都这般紧张又难以开口的,时暇钰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又要推开她了。
想至此,她心中不好受极了。
她并非是不能共苦之人。
她绝非是遇到了难事就会临阵脱逃,抛弃朋友之人!
她眼中无意识地堆起了满满的委屈。
池岫白顿时慌了,
“公主……都是臣的不是……”
“池屿溪!”
她忽的厉声喊道!
池岫白喉头一紧,手紧张得攥住衣袖,
不知为何,他总觉着有些紧张,就像是,要发生什么十分重大的事情一样。
似乎是,有什么要出乎他的意料,超出他的计划与认知了。
“公主……”
“池屿溪!”
时暇钰忽的起身,走至他的对面来,缓缓靠近他。
池岫白心跳快了几分。
他不敢看她,垂下眸子,可即便如此,余光还是忍不住去关注那双不断靠近自己的绣花鞋。
“……”
“公主……莫要再靠近了……该,不合礼数了。”
幸而如今屋内仅有他们二人,并无旁人,只要他不说,闲话便也穿不出去,害不得了时暇钰。
“不合礼数?”
她轻轻一笑,忽的俯身朝他压下来。
阴影直直挡住了透进来的光。
空气忽的稀薄了起来。
池岫白只觉得呼吸困难,空气弥漫着腾腾的热气。
时暇钰离他太近了。
他……
害怕极了。
又,
欣喜若狂。
大脑仿若被堵上了一团团的棉花,他几乎要难以思考了。
“你许是不知晓,本公主心底其实很是爱听外人能传出你我之闲话。”
“……”
时暇钰惊奇地发现,此话一出,池岫白也不知晓是猜到了什么,那额角的细汗逐渐变得大颗,又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
顺着优越的下颌线,滚进高高系起的衣领里。
时暇钰忽的想要解开它。
她赶忙挥开了那不该有的想法。
“屿溪,我不想要你总是把我推远,我心悦于你,想要一直站在你的身边,想要看着你闲云野鹤,自由自在,想要你余生都能开心无虞,
尤其是,想要……”
她顿了顿,紧张得手指蜷缩几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想要你也将我放在心里,如同我把你放在心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