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终究还是要面对的,干脆今日与他当面说了个明白,免得他胡思乱想,我也不得安生。”
——
时暇钰理了理裙子,便走出了假山。
甫一出门,便对了那双清凌凌的双眼。
风雪骤然缓慢了下来。
时暇钰也停在了原地,隔着飘忽忽的雪花,与他对视。
冷风刮蹭过她的面颊,捎带起她的发梢,最先收回视线的,是池岫白。
他垂下眸子,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似乎是在犹豫着些什么。
时暇钰也回过神来,她踩着厚厚的雪,停在台阶下,仰头看他。
“岫白哥哥,我们谈谈吧,就我们两个。”
池岫白看向她。
“好。”
那他也与她说开了吧。
让她别再呆在自己的身边了。
不然……
是会受伤的。
——
门窗阻隔风雪,也阻隔了外面的世界。
屋内烧了地龙,银丝碳也奋力发着热。
池岫白替她倒了一杯热茶。
“公主。”
时暇钰捧着热乎乎的茶,视线紧紧跟着他的动作挪动。
池岫白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他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垂眸问她,
“公主想给臣说什么?
公主说完,臣亦有一事要给公主说。”
时暇钰先是问他,“你有何事?要不你先说吧?”
毕竟,说起那事,她也紧张。
心跳鼓鼓胀胀的,耐不住似的。
池岫白顿了顿,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心口焦灼不已,他只能一口接着一口地喝茶。
茶杯续了一杯又一杯,茶壶都见了底。
壶嘴里再也倒不出一滴茶水了。
时暇钰对他那副模样亦是很诧异,不由得好奇到底是何事,竟叫的向来稳重自如的池岫白会出现这般模样。
忽的,一个想法浮现心头,心口直直下坠。
“你……
莫不是还在怪我自作主张往池丞相身上泼了污水?”
池岫白想也没想就反驳。
“自然不是!”他抿直了唇,“臣从未生过公主的气,也绝不会生公主的气。”
“那到底是哪般?”
池岫白又想要喝水了。
“公主……”
“嗯?”
“……”时暇钰因为实在好奇,撑了下巴离他很近,近到池岫白能在她的眼中找到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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