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若真是优秀,该不会让悲剧发生的。
时暇钰有些心疼又无奈。
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他的手,“池岫白,你看着我。”
手心传来一抹温暖,池岫白长睫紧张地颤动,依言乖顺地抬眼看向了她。
“池岫白,你没有任何错的,你已经很是努力了,师兄师姐们是离开我们了,但是造成这一结果的是那些心思歹毒阴暗的坏人,而你,也是这一切的受害人。”
指尖轻轻抚摸他腕间的伤痕,“你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了,你一直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年纪轻轻就做着为天下人造福的事,在很多人心中,你已经是极其优秀的人了。”
“这件案子对很多人都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但是我们不能让伤害画地为牢,禁锢住我们的脚步,我们应该往前走,用力去看看如今海晏河清的局面,不是吗?”
雪花落地无痕,天空中隐隐透出了一丝太阳光线。
池岫白怔怔地看着她,手腕上的温暖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令他这些时日逐渐寒凉的心有了一丝温度。
良久良久,他沙哑开口。
“是。”
——
古代消息流通速度很慢,待熠都的消息传到北方荒漠地带之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了。
“我肚子不舒服,先失陪一下。”
一穿着破烂,头上裹着白纱,仅仅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少年起身走出了人群。
他似乎是受了重伤,行走间格外地缓慢。
身后还能听到一声声粗鄙不堪的调侃声。
大意是让他就地解决,不要端着。
但他仿若未闻,只因他本就不是想要如厕。
他步履虽缓,但却未停,直到听不见身后的声音了,少年寻了一棵胡杨树,借着胡杨树的遮挡,砰的一声朝着东方下跪。
东方,是熠都所在的方向。
眉眼悲怆,遥望远方。
盖着嘴部的白纱微动,他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但没人听清。
而后,他又双手置于额头,朝着东方重重一拜。
一滴泪水猝然砸进地里,洇湿了周围的泥沙。
——
九年后。
冬日北方一片银装素裹,路上积了厚厚的雪。
咚咚咚!
大门被人敲响,书衡打开门,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人,笑,侧身一步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婖婖,岫白,你们终于来了,就等你们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