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有看到李承瑞的名字,皱着眉,有些不满。
“朕记得会试前十名中有一个姓李的学子,怎么没见到他的卷子啊?”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他们只是觉得这个学生文章中吏气过剩,锋芒太露,不好定为前十,所以将其放在前20名内,没想到竟被陛下看中。
太师袁宿站起来说道:“回避下,臣等认为该学生虽言之有物,条理清晰,但锋芒太露,恐他过于年轻,行事冲动,所以将其放置于前20名内。”
“年轻怎么就不是好事了?朕倒是觉得这朝廷中不应该总是死气沉沉一片,也该有些年轻人的冲动才行。”
此话一出,大臣们也不敢再反对,只是不知元延帝想把他放置于何等位置。
元延帝眼神一闪,起了兴趣,玩味的说:“不知这前三甲该选何处给他呢?”
此话一出,众朝臣顿时哗然,他们觉得李承瑞就算再优秀,也不该占据前三甲的位置,纷纷劝阻。
其中,与会试前三甲有关的大臣们更是反对的尤为激烈。
元延帝逗弄心思得到满足,勾着嘴角抬手示意,让众人安静下来:“朕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瞧瞧你们啊,怎么都激动成这样?”
朝臣们敢怒不敢言,他们怎么知道元延帝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
殿试是为了选取人才,并不是为了和众朝臣结仇,元延帝正正脸色:“前三甲不行,第四名传胪总可以吧?”
又有人想要反对被元延帝率先一步强化:“这个人朕十分满意。”总不能一点好位置都不给他吧。
此话一出,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反抗。前三甲已定,传胪也定了,剩下的排名就按照大臣们选定好的排名排着走就行。
在偏殿等候已久的300位贡士们终于见到传唤的宫人,众人扶正衣冠,从殿中鱼贯而出。
他们按照会试的排名,先后排序站在广场之上,元延帝和众大臣站在上首,前三名由金大伴宣布,到了第四名传胪,则会由传胪本人亲自传唱。
金大伴手捧圣旨在众人的目光中站到最中间,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元延十八年,御试讫,举一甲前三人,状元席子昂,榜眼孔泾,探花左天和。”
被喊到名字的三人纷纷出列,众多贡士们也并不意外,他们本就是会试的前三甲,能得此名次也是正常,只是当金大伴将剩下共事的名单交给李承瑞时,所有人的目光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这是何人?不应该是会试的第四名成为传胪吗?
第四名也不可置信的瞪向李承瑞,这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蛊惑圣上抢走属于他的传胪之位。
李承瑞握紧手中的名单,眼神激动的看向金大伴,金大伴眼中满是鼓励,在这样的目光中,李承瑞缓缓走上台阶。在众人疑惑不解,嫉妒,愤恨的目光中,打开名单,开始依次传唱。
贾安则是由衷的为李承瑞感到高兴,他这位师兄一向心气高,这下如愿以偿,以后在仕途中想必也能一帆风顺。
贾安的名次是二甲第47名,不出他所料。
等到剩下的人员全部念完,李承瑞嗓子都快冒烟了,但他却觉得十分的畅快。
就是这种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仿佛他是天生的焦点一般,他由衷的迷恋上这种快感,更是在心中下定目标,一定要成为朝中所有人的焦点,哪怕是眼中钉也在所不惜。
众人跪下叩首朝元延帝行礼,从此他们便是天子门生,是第18年这一届的新科进士。
众人被宫人带下去领取自己的官袍,贾安握着那青色的七品官袍,十分爱惜的抚摸着衣料。
从现在开始,他也是有官身的人了。
而等在外面等候多时的贾家一行人,正翘首以盼着等待进士们游花街的到来,胡幼繁专注的望着城门期盼,能够看到丈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