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黑又壮的谢连华点了点头,说:“琼珍说的对。”
苏合欢的三叔苏保国家距离她家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苏保国的老婆叫张少囡,他的大女儿就是苏真真。
得知姐姐是要去苏保国家里闹事,陈红英又担心又害怕。
只是看着胸有成竹的姐姐和壮实的姐夫,陈红英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三人走到河边,也就是之前人们洗衣服的那里。
才走了一半的路,没想到竟然偶遇了张少囡。
这会儿天气晴朗,许多老娘们儿,小媳妇都出来洗衣服了。
陈琼珍大姨读书不行,记人面相却是有一手的。仅仅一个照面,她就认出了只在妹妹结婚的时候见过的张少囡。
张少囡烫着时下最流行的波浪卷,用炭笔描了粗粗的眉毛,脸上打着一层比面粉还要厚的铅粉,嘴巴上涂着猩红的口红。
她身材矮胖,穿着一条喇叭裤,碎花格子衬衣,看起来显得人更加肥了。
张少囡比陈红英高了十厘米左右,因此她趾高气扬地问道:“四弟妹,你有没有看到我家真真。”
陈红英摇了摇头,低垂着头说:“没看见啊。”
张少囡一下子舌如霹雳弦弓:“你家欢娃子不是跟我们家真真一起去的街上吗?为什么欢娃子回来了,我们家真真还没回来啊?”
陈红英哑口无言,被问的脸色发红。
这一问可算是问到陈琼珍的痛处了,她一把抓住张少囡的手,恶狠狠地说道:“你打扮的花枝招展,像个蚌壳成了精。”
“你还有脸问我们家欢欢,我们家欢欢跟你们家苏真真一起出的门,你们家苏真真说要解手,让欢欢等她。结果欢欢突然之间脑壳就挨了一棒,差点就被打中太阳穴死了。”
“结果呢,你们家苏真真却不见了。是不是你们家苏真真打的,打完心虚跑路了!”大姨陈琼珍气愤地说道。
“要不是我们家欢欢福大命大,我现在就报警把你们家苏真真抓起来。你说你们家那死女娃子到现在都没回来,肯定是打完人心虚,肇事逃逸了!”
听到这里,张少囡眼神躲闪,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只是她嘴上的声音更加大了:“怎么可能,我们家真真可不是那种人。欢娃子可是她亲堂妹,她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周围洗衣服的大妈大婶纷纷放下了搓衣板和皂角,伸长了脖子,脸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人精似的陈琼珍看到张少囡的眼神不敢直视自己,立马说道:“你肯定是心里有鬼,说话这么大声,是不是你指使的。”
还不待张少囡回答,陈琼珍立马肯定地说道:“我知道了,就是你指使的。你嫉妒我妹妹一家挣到了钱,你就指使你女儿来害我侄女。你这个恶毒的贱女人,啊呸,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陈琼珍虽然在胡诌,可是却意外地说中了一些真相。
一时之间,让张少囡的脸又青又红。
张少囡立马争辩道:“不是的,我没有。你有什么证据,你就胡说八道。你这是凭空想象,捏造事实。你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