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陈红英拿着之前留出来的兔肉和腊肉去了老宅,给苏爷爷苏奶奶送过去,苏禀也被一并带过去了。
陈琼珍扶着苏合欢躺到床上,吐了口唾沫,把门关上,缓缓地解开裤腰带。
从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解开一层层的油纸,接着又吐了口唾沫在手上,从里面数出来十张花花绿绿的票子。
每张是十块钱,一共是一百块。
陈琼珍一把塞进苏合欢手里,紧紧地握住苏合欢的手,心疼地说道:“我可怜的欢欢,受委屈了,肯定疼死了。”
说着她又说道:“这是你外公外婆的心意,叫你们买点糖吃。”
说着,她再次从油纸包里面数了十张花花绿绿的票子说:“这是我和你姨夫的心意,别给你妈说,自己买点好吃的,你流了这么多的血,可得好好补一补。”
苏合欢急忙推辞,陈琼珍一脸正色地说道:“长辈赐,不可辞。我也不会那么多大道理,我只知道这是我心疼我侄女的,你姨夫还说给你200呢!”
“我怕钱太多了你小孩子乱花,所以只给你拿了一百!”
苏合欢攥着钱,心里很不是滋味。大姨姨夫都是农民,现在是98年,一年到头可能就挣个一千多块,这还不包括种子,化肥,家里还有两个娃。
虽然大姐姐在卫校读书,已经不用花钱了,可是苏合欢还是好感动,心里暖洋洋的。
还有外公外婆,两位老人一年到头可能比大姨她们挣的还少,却愿意给这么多钱给她。
苏合欢摇了摇头,每个里面抽了一张,总共是二十块。
“大姨,心意我领了。剩下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要的。你要是硬给,我现在就把这钱拿去灶孔里烧掉,你是知道我脾气的。”
苏合欢这么一说,陈琼珍只能无奈地把剩下的钱收起来,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陈琼珍仔细地看了苏合欢的后脑勺问道:“还疼吗?”
苏合欢老实巴交地说:“疼,特别疼。”说着,立马变得泪眼盈盈的。
陈琼珍连忙掏出手帕,劝道:“不哭,不哭。欢欢乖,等会大姨和你姨夫就去给你算账。”
“要是真是苏真真打了你,大姨就给她同样的部位也来上一锤,不把她脑壳打开花我都不姓陈。”陈琼珍一脸的义正言辞,苏合欢却忍不住笑了。
有亲人疼的滋味,真好。
给苏合欢塞完钱,陈琼珍便拉着丈夫谢连华在门口等陈红英回来。
刚刚她说的话可不是为了哄小孩子的,她是认真的。
陈红英端着空碗回来,看见陈琼珍,连忙说道:“姐姐,等会爸爸和妈要来看欢欢,要不然你们吃了晚饭再走。”
陈琼珍摇了摇头说:“没空,我家里母猪要生了,我和你哥哥还急着回去呢!”
前世苏合欢不见了,陈琼珍和谢连华错过了母猪生崽,导致母猪难产而死,那一年连年猪都没有。
后来更是为了找苏合欢,耽误了夏收。原本应该丰收的小麦,那一年却全部烂在了地里。因为经常吃冷饭,陈琼珍还得了胃炎。
陈红英疑惑地问道:“那你们这会儿就回去?”
陈琼珍摇了摇头说:“你先别问这么多,你跟我们出来,我们先去给欢欢出完气,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