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到!”
随着下人的传声,户部侍郎张海旋顿时站起身来,步子匆匆到外迎接。
“户部侍郎张海旋拜见太子殿下。”
“拜见太子殿下!”
院落之后哗啦啦跪倒一片人。
“还不快快请起,这不是孤未来的岳父大人?”韩素清虚扶了一下眼前的中年人,见对方眼下一片青黑,便知晓昨夜这张侍郎未休息好呀。
“殿下登门拜访,是臣有失远迎,待客不周啊。”张海旋领着两人来到主厅,将一众下人遣散。
“昨日之事,都是臣的失误,还望殿下不要生气。”张海旋亲自为太子殿下斟茶,面带羞愧。
“免了,孤问你一句,可知张棉身孕一事?”
“什么?那孽女真当是不知廉耻!”
青色的瓷杯摔在地上,一下摔成了稀巴烂,滚烫的热水,氤氲着白汽。
张海旋恨铁不成钢地说着,右手紧握,死死捶着自己的胸口,悲愤地说道,“事到如今,都是臣对不起殿下啊!”
“要是早点掐断棉儿的心思,兴许就不会这样了!如今的棉儿,只能被浸猪笼,是臣让殿下蒙羞了。”
扑通一声,张海旋跪在了地上。
“倒也不必如此,若她愿意嫁给孤,多养一个孩子,孤不介意。”
“真当如此?”张海旋眼泪顿时止住了,抬头看向太子殿下,直直道,“殿下真是宅心仁厚,宅心仁厚啊!”
从户部侍郎的府邸出来之后,韩素清便收到了元洛的信息。
将纸条攥在手心,韩素清回头看向余聪白,“你可知,惹了孤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死无葬身之地。”余聪白不假思索地说道。
“父皇宠爱孤,此一事若告到父皇面前,恐怕就算是斩了张侍郎一家,也没人敢拦着。”
“左不过又是让名声不好听了些。”
韩素清想了想,到底不明白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冲着他的皇位去的吗?
除了这一点,没有别的。
登上马车之后,韩素清撩起了窗帘,道,“许你半日假,回家看看吧。”
“多谢太子殿下。”余聪白咧着嘴笑了笑,目送马车远去,在集市上买了些娘亲爱吃的酥饼。
在家歇一天之后,余聪白便又被韩素清召回身边,回城之后,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伴读时光里。
整整三个月的大婚准备,整个的东宫到处可见红色装饰物。
婚期越近,余聪白越是显得无精打采的。
“啊!是少将军!奴婢知错了!”
一个提着红灯笼的婢女撞到了余聪白的怀里,当即认错。
“无碍,你这灯笼是要挂在正门前的吗?”余聪白扫了一眼有些惶恐的小丫头,只觉得这小丫头的眉眼与那人有些相像。
“回少将军,正是。”小丫头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余聪白,整个东宫的人没有不认识少将军的人了,真当是俊郎。
“你叫什么名字?”余聪白看向小丫头说道,见对方眼神顿时一亮,娇俏的说道,“奴婢名叫杜鹃。”
余聪白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摇摇头放她走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