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语调平和,冷静地问,“说正事儿吧!”
孙律师把一份一份的财产继承的文件一一展开来,指向签字处,“纪总是JC唯一的股东了,这是秦总生前就特意叮嘱过,若她有什么不测,她所有财产都将由你继承。”
纪若萱后退一步,不敢置信的喃喃道:“生前?特意,这意思是说阿姐知道自己会有危险。”
“我不知道,只是知道秦总一直在查陆家,后来还找人在调查其他事情。只不过我这儿有一把保险柜的钥匙,她说放着很重要的东西,另外一把钥匙在你那。”
孙律师从牛皮袋中拿出一把钥匙,纪若萱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我没有,我只有一把公司保险柜的钥匙,阿姐办公室那个保险柜只有一把钥匙啊!”
孙律师连连摇头,“不不不,是家里书房保险柜的钥匙,我想里面应该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他们俩只顾着交谈去了,手碰着手却久久没有挪开。坐在沙发上的沈墨白脸色铁青,极其难看。
他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气恼地睨视她“笨,打开公司保险柜不就知道了吗?”
“对哦,我好像见到过里面有一个盒子。”纪若萱一屁股坐到了他身旁,贴着他的肩膀,身体的重量全部压了过去。
他一下就不禁窃笑了,“聪明人办事,自有聪明人该有的严谨和谨慎,你……不懂的,嘴巴乖一点儿,请教你老公我,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瞧把你能的,意思是你是聪明人,我们笨咯。”
“我可没说。”
纪若萱突然沉默了,冷静的思考了起来。
秦然如此小心翼翼处理这些事情,那么有能力的人到底查到什么了?仿佛感觉随时自己都置身在危险之中一般。
她不由得细思极恐,寒毛竖起,“陆家,陆二叔当年分明把陆家败光了,欠下巨额赌债,陆家到底是怎么翻身的?”
陆家?
秦然肯定会查陆家,会害她的不仅是那个女人还有后来崛起的陆家。作为合法继承人,她活着就有权分走陆家一部分家产,如今的陆家哪里容得下她的存在。
她目光平移到沈墨白身上,等着他开口给自己解释。
沈墨白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据了解是投资了澳门一个电子制品的出口加工业,他是抓住了市场经济的趋势才翻身了身。”
纪若萱脸色瞬间变黑,目光变得轻蔑,她起身语气满是不屑:“看来踩纪家一脚的还有陆家,他都已经还不起赌债了,哪儿来的钱投资啊?”
沈墨白一震,恍然大悟道:“我竟然忽略了陆家,还让他们崛起的那么迅速。”
纪若萱握拳,气焰飙升,强压着怒气,“当年爷爷早就在同澳门那边洽谈电子制品的出口加工,就是想投资建厂,打入澳门的市场。”
突然一旁的孙律师应声道:“纪总,你先签字吧!然后我将秦总寄存在我这儿所有东西一一转交给你,你们再细细盘算。”
孙律师很清楚知道自己的界限,不该知道的便不去好奇;只做分内之事。
凡事追根究底的人,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
沈墨白双手环抱胸前,趾高气昂的轻讽道:“孙律师真是活的明白。”
“不敢,在下只是明白自己的本分。至于活着还是糊涂点儿好,糊涂点儿才能活的自在。”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的收拾桌上的文件。
“等等。”沈墨白突然起身按住那些文件,“我还是替我夫人先看看这些文件吧!”
“请便。”
纪若萱看着这孙律师,越看越奇怪。
他是面瘫吗?从刚从到现在竟然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幻,没有任何表情,更加让人难以琢磨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