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予则是带着儿子回到以前住的院子。
待人一走,张氏从厅外走进,心急的问:“老爷,这样怎么成?”
文又闲把她给拖回屋里,将门窗都关严实了,劈头就骂道:“你到底在搞什么,什么逆伦之罪?你到底在堂上说了什么鬼话?”
“我……”她嗫嚅着将堂上的事说过一遍。
他怒瞠着眼。“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分,居然还敢在公堂上胡乱说话?”
王知府特地派人通报,他便知道冯珏和王知府是有交情的,王知府届时要往哪边倒还不知道,她竟然还给他找了这么个大麻烦,他到底是娶了个什么样的蠢妻!
“不然要怎么办?要我摸摸鼻子认罪?”张氏不服地骂回去。
“你乖乖认了罪,大不了就是花钱消灾,可是被你这么一闹,情况变得更复杂、更麻烦,现在倒好,人家堂而皇之地住进来,你要我怎么赶人?”他可是皇商啊,想要断他文家命脉,难吗?
当初冯珏上门后,他便差人要将方静予拾掳回来,可偏偏要死不死的,硬是教冯珏给遇上了,而后他们又去了丰水庄,他差人盯着动静,却进不了庄子,厘不清冯珏带她上丰水庄又是为哪桩。
但不管怎样,能将方静予带回,让她躺在床上说不了话,对他而言就是最安全的做法,可谁知道冯珏像是早猜到他的心思,派人盯着铺子,害他人没掳成,反倒引发这一连串的麻烦。
“要不然,咱们想个法子弄死她,再嫁祸给冯二爷。”张氏突道。
“你傻了吗?!你的脑袋能不能好好想想,他可是皇商,他要是出事,宫中难道会不闻不问?再者,他冯家现在在圣驾面前可是春风得意得很,又有常宁县主和摄政王当靠山,你是想死了才敢动他!”文又闲真想掐死她,老是出一些伤己又无用的馊主意。
“要不然你说要怎么办嘛,难道真要让他住下来,好让他查出大哥的死因,把你给揪出来?”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在为谁心急、为谁慌!
“他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他要是买通了王知府,将计就让地定你罪呢?”张氏幽幽地道。
文又闲往榻上一坐,愁眉不展,陷入沉思。
“你要知道那个冯二爷可不是什么君子,他真想要弄死你,还难吗?”张氏撇了撇嘴,朝方静予所居的东方吐了口口水。“也不知道那个狐媚子是怎么媚惑人的,就连冯二爷这种男人也拜倒在她裙下。”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堂上一真替方静予那个贱女人说话,我愈是骂方静予,他的脸色愈冷,不就是为她出头?”一想到方静予,她就一肚子火,凭什么两个都是方家的媳妇,却只有她受到公爹婆母的疼爱?她好歹是灯商千金,可她方静予不过出身农户,拿什么跟她比?
文又闲没理睬她的怒火,细细地将她的话想过一遍,突地用力一拍手。“原来如此,要是如此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什么说得通?”张氏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冯二爷确实看上方静予了,而且恐怕是在之前就看上的,否则他何必替她出头?美其名是为了大哥,可分明就是为了她,我甚至怀疑,当初大哥会将庄子的农作卖给冯玉,肯定就是他牵线的,如今他知道大哥死了,就是为了方静予来的。”说完,他为自己的完美推论感到满意。
“那又如何?”
文又闲横她一眼,恼她是个没脑子的。“那又如何?咱们正好拿方静予来引诱他,要是他俩事成,咱们就看他如何反应,如果他颜面有愧,咱们就助他一臂之力,将方静予送给他,只要寡妇改嫁,文羿就没道理继承文家家产。”
“但他要是理直气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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