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艺真是好,这一回到疏郢城让我尝到魂萦梦牵的滋味,算是一大收获,而她的好手艺,我希望可以传承下去,否则往后我要上哪儿找这么好吃的饼?”说着,蔺少渊随手解下腰间的玉佩交给他。“喏,你知道该怎么做。”
“多谢皇上。”
“谢我?”蔺少渊偏头打量着他。“你是凭什么代替文大夫人谢我?”
“我……”
“冯珏,你和她是什么关系?真只是故人遗孀?”蔺少渊噙着清雅笑意底下的眼眸分外锐利。
冯珏还没回答,唐子征已经叹了口气,抢白道:“皇上,这年头寡妇改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皇上别忘了我娘也是寡妇改嫁。”当初他那个摄政王爹还是皇上时,就已经下令从此不再兴建贞节牌坊,而且鼓励寡妇改嫁。
“我当然知道,我并无贬低寡妇的意思,我只是……”
外头突地传来动静,冯珏回头看了一眼,说道:“皇上,衙役到了,不如让我先处理这事。”
蔺少渊摆了摆手,冯珏随即朝外走去,让衙役将已被捆绑起来的个男人押走,再走到灶边,对着方静予道:“等会儿你随我上府衙一趟,冲着今天这事儿,我会让你回到文家。”
方静予错愕地看向他,没想到他竟然要助她回文家。
能回文家是好事,可问题是他们孤儿寡母再回文家,就怕……
像是看穿她的担忧,他又补充道:“你别担心,我也会暂时住进文家,直到将文二爷定罪为止。”
方静予不禁傻眼,不知道他到底要用什么名义住进文家。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冯珏定定地看着她,说得自信。
他怎么仿佛能看穿她所有心事,她不须开口,他就能意会,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就听从他的安排。
去到府衙,知府立即开堂,审问之下,竟是文二爷之妻张氏所为。
冯珏冷笑了声,确定了王正清想使两面手法,一方面安抚他,一方面派人通知文又闲,让张氏出面顶罪。
等了两刻钟,张氏来到了衙堂。
张氏一进衙堂就跪了下来,又哭又闹的。“大人,民妇认罪,可民妇没要做什么,不过是让人砸她的铺子,吓吓她罢了,谁要她像个狐媚子,有意勾搭自个儿的小叔,民妇吞不下这口气。”
“二婶子,你可别血口喷人!”方静予当堂怒斥。
“我可是亲眼瞧见的,他勾搭你,你也顺着他,这算什么?根本就是乱了伦理,这事要不是大人传我上堂,我还真不知道要找谁说去!”说完,张氏抓着手绢哭天喊地了起来。
王正清被她的哭声扰得头都疼了,他看向冯珏。“冯二爷,依我看,既然无人受伤,铺子也无损害,不如这事就这般私了,要不这妯娌这般闹开,总是难看。”
“谁难看呢?”冯珏噙着笑。“她想哭,就让她哭,我倒要瞧瞧她能哭多久。”
以为让个妇人上堂演着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事就能私了,岂有这般容易?他还没算她血口喷人,损方静予清誉的帐呢。
张氏抬起梨花带雨的俏颜,直指着冯珏。“大人,你瞧瞧,她马上就勾搭上这个男人了,要这男人给她出口气,这般欺负我,大人,你要替民妇作主……”哇的一声,她哭得更是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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