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爷的意思是……”
“大人,我呢,从就在高门大院里走动,那些高门大院里的戏法我看得比谁都透彻。”冯珏点到为止,随即起身,像是想起什么,又道:“其实,我本是无意插手管他人的家务事,可谁要我那天才刚到疏郢城,正在品尝莱菔饼时,亲眼目睹有人找碴砸店,带头的人直言要找文大夫人……唉,疏郢城的风纪向来不错,怎么会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砸店呢?大人,这事要是传回宫中,可真是大大的不妥。”
王正清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一变再变,最终只能硬着头皮道:“冯二爷说的是,这事本官必定详查。”蠢蛋文又闲,怎会连办点小事都这般不机伶,这事要是透过冯珏加油透醋地传到朝中,他可是死定了!
“是该详查了,大人。”冯珏意味深长地道。
他很清楚王正清是个自诩清廉,油水却捞得比别人还多的贪官,如果他贪得连谁才是真正的角色都分不清,那只能怪他自己太笨了。
当冯珏踏出府衙外,尔刚随即快步向前禀道:“二爷,吴勇传来消息,说又有人上门找文大夫人麻烦。”
冯珏神色一凛,问道:“她没事吧?”
“没事,吴勇说连根寒毛都没让人碰着。”
冯珏这才稍微安心了,接着又问:“人可逮着了?”
“逮着了。”有他们在,岂有逮不着的道理!“不过,好像铺子里方巧有客人,也出手相助了。”
“是吗?”冯珏哼笑了声,随即又踏进府衙。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文又闲那个不长眼的想死,他就成全他。
铺子里,刚煎好的莱菔饼一块块地盛到盘子里,茱萸端盘上桌,一边感激地道:“今儿个多谢几位爷儿相助,这是咱们夫人招待的,尽管吃。”
她从临接的位置一路送到最末一张桌,不断向众人表示感谢。
“姑娘客气了,况且我的随从帮得不多,是后头那些人相救的。”男人有张俊雅面,扬笑如清风拂面。
“都一样的,还盼爷儿不嫌寒伧。”方静予走来,送上两碟腌菜。
方才要不是这位爷身边的两个人出手相助,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暗骂文二爷太过大胆,竟想光天化日之下掳人。
“岂会寒伧,我和我的随从都很喜欢吃莱菔饼,就是因为一时嘴馋了,才会从京城赶到疏郢城尝鲜。”
“是吗?那您尝尝,要是喜欢的话,我再多给您准备一些。”
男人笑着,咬了口莱菔饼,随即面露惊艳地看向她。“这味道我吃过!”
“是吗?”
“十年前我还待在疏郢城时,我家有几处庄子,而总庄头的妻子就有把好手艺,那味道和这相似极了。”他说着,催促着身旁的随从一道品尝。“今儿个来到疏郢城,不虚此行。”
方静予被夸得笑意轻扬。“既是如此,您可要多吃几块,这里头包的莱菔品质是一等一的好,打丰水庄来的。”
“丰水庄的莱菔收成了?”他问。
“爷儿也知道丰水庄?”
“我知道丰水庄是属于皇商的,可我记得那儿的莱菔要是收成了,全都是送进大内,而这时分,应该还没采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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