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帮我这么多,我自然要回报二爷的。”她见他的脸色越发沉怒,搞不懂自个儿哪里说错了。“二爷说了,施以小惠要换我的忠心,不是吗?”
“是。”他这是怎么着?这话确实是他说的,可他却恼着那从她口中道出,教他混乱得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
“可问题是你没养好身子只会拖累我,不是吗?”
来福不知所措地垂敛长睫,想反驳却反驳不了,他说的没错,她要是不将身子养好,恐怕只会害了他更多。
“对了,二爷,我方才好像想起一点点以往的事了。”这事算是好事,对吧?
“怎么,想起之后,你就迫不及待要离开丰水庄了?”是不是恢复了记忆,她就会将他给忘了,甚至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呀,就算恢复记忆,我也不想离开丰水庄。”她本以为他会开心的,谁知道他脸色更冷了。
“是吗?”
“嗯。”她点头如捣蒜。
“可如果你将我给忘了呢?”
“咦?”怎么这话听来是他挂心她较多?而且,仿佛他有多在乎她。
“你欠我的债,我得向谁讨?”他闷闷地又补上一句。
“不会啦,至少在我报答完二爷之前,我怎么也得待在丰水庄。”顿了下她羞涩地道:“而且,就算我拿回自个儿的记忆,也不会忘了二爷的。”
她知道他是个面冷心善的人,否则怎会待她这般好?在她搬进他的院落后,一直都是他照料她的,这样好的人,她舍不得忘。
“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冯珏起身。“在这儿待着,我去差人帮你备膳,一会儿还得喝药。”
“谢二爷。”
冯珏回头睨她一眼,随即大步离去。
她疲惫地往床褥一躺,想回想梦中的情境,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反倒是她身侧的余温不断骚扰着她。
翌日一早,冯珏决定让尔刚送她回丰水庄,独自前往其他县城。
“二爷,我没跟着,你……”
“你没跟着,我就办不了事了?”
“二爷,你只身在外,我总是担心嘛。”虽说来福今儿个瞧来神清气爽,可她昨儿个昏厥是不争的事实,要再带她上路确实不妥。
“你妥当地将她送回丰水庄,其余的就别想了。”说着,冯珏跃上马,来到马车旁,掀开了车帘。“回去庄子给我安分点,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四更巡田……”
来福露出万分狗腿的笑。“不会,绝对不会。”她差点就要指天立誓了。
“最好是。”他放了车帘,随即纵马急驰。
这时对街正巧有人走来,在车帘放的瞬间瞧见了马车里的人,正要追上前时,马车已经驶动,教他急奔也追不上。
“哇……桂……桂!”
着田里正在收成,来福哇得一声比一声还大,看着那如白玉般、有胳臂这么粗的莱菔,一根根躺在行间,她激动得想要冲上前帮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