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算是红杏出墙?”
“她不过是所嫁非人罢了,如果是二爷,你会将你的发妻卖进青楼吗?”初初听闻这事,她也觉得惊世骇俗得紧,可再仔细想,这逼良为娼的行径要是落在她身上,她也是非逃不可的。
冯珏闭了闭眼,连回答都犯懒。
瞧他不吭声,她又道:“屠大娘唯一的错,就错在出阁后恋上其他男子,可这又该如何说?有些事是由心不由人,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成就的是错误的一辈子。”
他微眯起眼。“你和李魁倒是聊得不少。”这些私密事她说得钜细靡遗,不是李魁说的,又会是谁说的?说也就罢了,竟也让她生起了这惊世骇俗的心思,李魁到底是在做什么!
“二爷?”为什么话题又绕到魁叔身上了?
“好了,下去。”冯珏不耐地赶人。
“喔。”她欠了欠身,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什么,又猛地回头问:“二爷,咱们明儿个几时走?”
他后悔了,可还是回道:“辰初。”
“知道了。”
瞧她离开的身影,他不禁抚着额际。
他这是在做什么,怎能将她带在身边?不该这么做的,可谁要她像张白纸啥都不懂,天晓得他不在庄子时,她和李魁走得有多近。
真是的,他做什么如此心浮气躁?
一下马车,来福一双大眼就不住地瞅着大街两旁的铺子,自然也没遗漏摆在铺子前的摊子。
她像个乡下姑娘初次进城,那样样好奇的神情,教冯珏不自觉放柔了目光。
待门房通报后,冯珏迳自走在前头。“走吧。”
蒙御医已经在屋里等候多时,他替来福诊脉,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问:“姑娘近来还会常犯头疼吗?”
来福想了下,回道:“不常疼了,只是一疼起来,比以往更厉害了。”
“是吗?”蒙御医垂眼继续诊脉,半晌后道:“可这脉象已是无大碍,也许姑娘头疼是跟记忆有关。”
“蒙御医的意思是,她要是再头疼之后,说不准会恢复记忆?”冯珏在旁问道。
“这点倒是说不准,医书上关于这病症着墨得太少,又或许该说人的脑袋最难捉摸,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姑娘恢复得相当好,要是再犯头疼的话,记得服下药丸,缓解便是。”蒙御医说完,又问道:“药丸还剩多少?”
“还很多。”其实不多,但这药丸肯定要花费不少,她想精省点。
冯珏瞅她一眼,便道:“麻烦蒙御医再备上一瓶。”
来福慢慢地垂下脸,暗恼他怎么又多花了一笔钱,届时她要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