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出诊、调配的药材……她都不敢问到底要价多少。
“你这般本事,往后赚了银子还我不就成了?”
“嗯,我知道了。”她就努力栽种莱菔替二爷日赚斗金。“啊,对了,二爷,东三间那几亩田,我瞧栽植得最好,留下一亩当种吧。”
“既是栽植得最好,为何要当种?”
“现在取一些品质好的种子,日后再栽下时,品质会愈来愈好,也比较不怕病虫害。”
“既然你这么说,就这么着吧。”
“我一会儿跟魁叔说去。”见她转身就要走,他下意识二把拉住她,她不解地回头望着他。“二爷?”
“你这段时日跟李魁走得太近了。”
她疑惑地皱起眉。“可是二爷不是要倚重我的长才?既是如此,我自然要将我所知的告诉魁叔,不是吗?”
“就算如此,也犯不着时时碰头,哪怕是在庄子里,迟早也会传出流言。”他面不改色地道。
庄子里发生的大小事,只要不影响农活,他向来是不管也不想听的,因为郝奇待在这儿,就是要疏通那些大小事。
“不会,魁叔待我就像小辈,没有非分之想。”她很笃定地道。“而且庄子里的人都很好,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其实她有点想笑,笑他想得太多,她和魁叔?唉,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她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他待她的好。
“你又知道了。”她才待在这儿多久,就将庄里的人性情都摸透了?
“我当然知道。”顿了下,她轻声道:“二爷知道庄子里有个屠大娘吗?”
冯珏瞪着她没吭声。丰水庄里上上下下岂只上百,他哪可能记住每个人?
“屠大娘及笄时嫁给疏郢城里一家小铺子的管事,生了两男一女,这般听来该是不错,可实际上,屠大娘的相公迷上了赌,甚至将屠大娘给卖进了青楼,屠大娘不依,逃了出来,在外头流浪不敢回家,最终遇见了魁叔的大哥,两人相恋相守,随着魁叔的大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似美好,但有一天屠大娘的相公找上门,进官府告了魁叔的大哥,魁叔的大哥因而一病不起,在屠大娘被带回家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冯珏神色淡漠,不明白她说这故事的用意。
“后来,屠大娘知情后,心痛欲死,可夫家人不准她去祭拜,她一直守在夫家,直到她相公去世,孩子们都长大后,她独自一人在魁叔的大哥坟冢附近盖了草屋,白日就在丰水庄里做些零活,入夜就守着坟。”
“然后?”故事有点长,他只是想知道结果。
“照理说,屠大娘被夫家带回去后,哪怕被沉塘,都不会有人置喙,但大家需要她干活还赌债,所以留下她的命,而她在丈夫死后,守的不是丈夫的坟,于礼大大的不合,遭人唾弃都不为过,然而丰水庄的人却接纳了这样的她。”
“所以?”
“我是要跟二爷说,丰水庄里的人都很好,有着柔软的心肠,不会生出什么蛮短流长。”如果可以,她也很想告诉他,那日她在房里摔着,哪怕他啥都没瞧见,他都已经毁了她的清白,这事多儿是知情的,可她从没在庄子里听到半句议论。
“所以你说了一个红杏出墙的大娘的故事,就是为了让我明白这一点?”
“不是红杏出墙。”这是重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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