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与明兰的约定,请替我与她实现这份约定。”
盛容疑惑地皱起眉,心想明兰何时与她这般交好,甚至送金步摇……他蓦地想起,明兰出嫁前曾抱怨公孙并没有依约送她金步摇……
“是倾城要你来的?”他问。
“是。”既然他如此猜想,就当如此吧。
“那真是太好了,明兰一定会很开心……可如果再早点不知道该有多好,也许一切都不同了。”盛容笑着,嗓音却沙哑起来”
“你先回平阳处理明兰的后事,待处理完毕,随着士兵上京吧。”慕容拓不想让迎春再勾起伤悲,话落,牵着她离去。
进了房,见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他旋即来到她的面前,躬身问:“伤口疼?”
迎春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去忙你该忙的,想必你有许多善后的工作该做。”剩下的事都是她帮不上忙的,得他自个儿执行。
“龙门水师来了那么多人,要是样样都让我处理,那群兵可以废了,况且嵇韬也来了,漕卫的事交给他处理,漕粮四交给龙门水负责,待到个段落,咱们就准备回平阳。”
“终于轮到处理他了?”
“总得找出那笔藏匿的银两,如此才能定下死罪。”他在大理寺当差两年,自然凊楚要定罪就得要罪证确凿,那笔银钱必定是关键。
“如果找不到呢?”上哪去找那么一大笔银两嫁祸?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就不信掘地三尺还找不着。”
迎春皱着眉,冀望一切顺利,否则要她怎么甘心。
“累了就歇会,如果要我作陪,我……”
“不用。”迎春不客气地拒绝。
慕容拓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唇上偷了香吻,她错愕地瞠圆水眸,抬腿毫不客气地扫了过去,他敏捷地跳开,边往外走。
“好好养伤,要是不小心扯到伤口,我会心疼的。”
“你这下流胚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回应她的是他张扬的笑声,教她气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
气呼呼地坐在床上,她咬了咬唇,像是尝到他的味道,教她无从控制脸上的热度。
其实她知道,他只是逗她而已,宁可让她气着,也不愿她钻死胡同,因为她和他知道,她心底的悲怒在未达目的之前是不可能消散的。
总归一句话,他怕她冲动行事。
垂着眼,想着明兰临终前的话……重来一次的人生,她要依旧抱憾吗?
晌午,五千艘漕船在龙门水师的护航之下浩浩荡荡北上,盛容也运棺回平阳,慕容拓留下来处理剩下的琐碎杂事,发文各省户部详查粮税,而漕卫清肃自然交给嵇韬处理,剩下的税务则交给池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