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那是我家小七啊!”何彼说着,眼眶跟着泛红。
“真是何夕。”月河也是万分错愕。
“那是小七没措……”何彼哽咽着。“原来她真的瞧得见鬼魂,原来小七真的在我身边……”
乌玄度充耳不闻,拿画的手微颤着,他惊愕的是,这画风、这牡丹底下的小字!
“备马!”他将画一扔,怒声喊着。“快!”
何彼顿了下,疑惑侯爷根本没见过他家小七,怎么反应比他还错愕,但既说要备马,他便快速地卸下马车。
乌玄度跃身上马,朝县衙的方向急驰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颜奈呐呐地问着。
月河将画交还给他,低声道:“你没瞧见吗?小七姑娘身后的牡丹。”
“那又怎地?”
“柳九姑娘作画,最喜欢在人画像身边添画牡丹,下头必提‘美人如画’。
乌玄度一路急驰,已经记不得有多久不曾如此放肆地急驰过了。
而这只为了一个他下令处死的女子!
她到底是谁?她为何能仿柳九的画,为何能将柳九的画风仿得如此逼真,甚至就连字迹都一样!
她……见过柳九吗?
他心急如焚,握着缰绳的手微微汗湿着,就怕来不及,就怕从此断了与柳九之间可能的联系。
一到衙门,他跃马而下,衙门内外的衙役一见他赶忙垂首作揖。
“颜氏呢?押往何处?”他急问。
听见声响的县衙师爷赶出室外一瞧,先是顿了下,才赶忙屈身走来,道;“侯爷,已经将颜氏押往白江了。”
“……押往白江了?”
“是啊是啊,早已经押往白江,算算时间,应该已经行刑。”师爷怕他不信似的,还边看天色边掐着指。
天晓得他一身冷汗了……因为颜氏坚持要等到赖家大老爷到,谈了一会,赖家大老爷和县令大人也谈不拢,所以就在半刻钟前,人才刚被押走,但这事是不能说的,方才衙堂上,任谁都看得出侯爷恨不得能立刻弄死颜氏,要是让侯爷知晓人才刚走,这事可大了。
幸好走了半刻钟,要不真撞着了去而复返的侯爷,大伙都得跟着出事。
乌玄度闻言,回头跃上马背,朝白江急驰而去。
天,千万不要!至少要留她半口气,好让他问个明白!
就在他急驰到城西的白江畔时,远处可见县令一行人,而颜倾城就被押在江边,这一幕教他微松了口气。
颜倾城肿着半张脸跪在江畔,瞧见拍岸的江水,身子不住地颤着。
那是种她说不出的恐惧,从心底深处如鬼魅般钻出的恐惧,她甚至怀疑她之前就是溺死的,要不怎会怕成这德性。
天色渐暗,寒风如刃刮骨,她根本不敢想像,一旦掉进这江水里会是怎生的状况,她不敢想也不愿想,她,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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