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记喝了一口酒说:“话说了一半不说了,急死人,你说不出口,我来说。”
“小泰,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夏芳的微信和手机号码都拉黑了呢!”
“对不起,叔,我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
“你有什么苦衷?女大当嫁、男大当婚。莫非你想遁入空门不成。”
大婶也唱起来道:“就是,你和夏芳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多般配,我就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种糊涂事。”
“叔、婶,我既不想入空门,也不想耽误夏芳的终身大事。思来想去,觉得这样做是最佳选择。”
“你还没认识到你这样做,严重伤害了夏芳。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伤到夏芳哪了吧?”
“叔,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我这样做真的是为她好。”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夏芳好,那你讲讲你这样做好在哪,如果你能讲个所以然,那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搅你。”
“叔,我有苦衷,不能对你讲?”
“你左一个苦衷,右一个苦衷,糊弄我这个老头子是么?”
“您德高望重,我岂敢糊弄你。您要是这样不相信我,这顿酒我就不该来。”
“你既然来了,那你就把话给我说清楚再走。”
“叔,我不怕您威胁。我真的有苦衷,现在不能说,到能说的时候我自然对您说。”
“又给我玩哑谜,小泰,你今晚能不能做一回爷们,给我痛快一点。”
夏芳这只冬眠动物终于被他俩这一番争执不休惊醒了,她把酒杯摔得哗啦啦的响,声嘶竭力的喊道:“好烦!你俩吵够了没有!”
外面觅食的家禽听到这一声大喊,被吓得鸡飞狗跳起来,果树上栖息的鸟也被惊飞。
夏书记和泰阳愣住了,喝酒的动作迟钝了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大伯,今晚谢谢你把泰阳请到这里,你的心思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懂。”
“泰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绝不是你现在认为的小人或负心汉,如果他真是这样,岂不证明我瞎了眼。”
“我眼没瞎。你问了他这么多次,他就是回一个苦衷,或许,他真的有苦衷。我信他。”
“所以,大伯,你不要再逼问他了。他既然做了,说不说原因没那么重要。我倒想问问他现在是什么想法?”
夏芳转身看着泰阳,眼睛里带着哀怨和忧伤。泰阳低下头,看着碗里的酒,不敢对视她。
“你怎么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放心,我不是孟姜女,也不是杜十娘,我一介布衣吃不了你。”
“你抬起头,看着我!”
泰阳还是没有对等回应。
“你还是个男人么?是个男人就看着我!”
夏芳这次用的激将法奏效了。泰阳用一种躲闪的眼光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