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雅琦轻轻摇头:“我现在巴不得我这里每日都有人在这里呆着聊天呢,这躺在床上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好了姐姐,谭太医不是说了吗?熬过两个月,姐姐就能出门了。这毕竟是亏了气血伤了元气,是要好好养养,而且之前在圆明园内姐姐不也中了招吗?趁着机会养身子再好不过了。”
“罢了,但凡我说两句想要起来的话,你们总有许多理由在那里等着。
不过年氏那边如今怎么样?虽说离得近,但最近可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半个月不吵不闹的,我这心里有些不安。”
安陵容看了一眼翊坤宫的方向,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姐姐别担心,这年氏如今翻不起风浪了,莞贵人的父亲着实有能力,年家平定之事他可是有大功劳的,如今已经成了吏部尚书兼左都御史,也不知道是真的有这样高的功劳,还是皇上的优待。”
“所以说,这后宫与前朝是割不断的,不管如何总要在前朝有两个传消息的,不然以后就是聋子瞎子,连皇上的心情都弄不清楚,岂不是自讨苦吃。年家,终究是倒在了年羹尧兄妹的自大上了。”
安陵容轻叹一声:“是啊,看了年家的下场,我觉得我父亲虽然为人胆小些,又喜欢摆阔气,但毕竟只能拿着我的虚名在外面乡绅地主面前招摇两日,再多的也不能了,也算不得回害了身家性命。
不过姐姐, 听说姐姐娘家在此次的年家之事中也升了官?”
提到自己的娘家,茉雅琦脸上泛起微笑:“是啊,我家中哥哥在户部做的还不错,这次清算的时候也是有些小功劳,所以被上司提拔,如今也是主事了。
我阿玛虽然没有参与,但是前些日子从蒙古那边压了一批用碱水收拾干净了的羊毛,并于几个小部落达成了约定。皇上看在阿玛的苦劳也给他升了一级。”
安陵容心中虽然有羡慕,但是却不是嫉妒,有什么可以嫉妒的,人家阿玛哥哥确实是在用心办事,这样的结果也是理所应当的,至于自己的父亲,只要在家中做一个小县令,以后成为一个富家翁也就是了。
闲话好似永远都说不完的,刚刚放下了这件事情,茉雅琦就想起曹氏之死了。如今自己躺在床上,不好与敬妃那边打听,只能问问安陵容知不知道内情。
安陵容对这件事情也了解一二,便说道:“那边解决的很是草率,但毕竟是犯了错的妃子,皇上已然给了一个贵人的身份下葬了。敬妃姐姐那边也是通情面的,这几日一直拘着温宜公主,也服了小功。毕竟是皇上的女儿,给一个罪妃守着也已经是皇上通情面了。”
茉雅琦轻轻叹气:“这曹氏,当年靠着年氏如何光鲜,就算是内务府的总管也不敢给一点脸色瞧,这两年虽然因为温宜所以有些接触,但心里面一直都不放心,总怕她反咬一口。如今不是我无情,只是这心里面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安陵容抓着茉雅琦的手说道:“姐姐可别这样说,曹氏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姐姐可别留着这样的善心对她那样的人,不如对温宜好上两分,就算是曹氏在地下也会谢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