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内,皇后脸上带着笑意,兴致勃勃的看着面前的绣屏,与剪秋说道:“自从懿妃接手针线坊,这活计就越来越鲜亮了。”
剪秋将一枚香囊挂在柱子边上,也是笑着回道:“懿妃身边的那个夏果是一个手艺出众的,皇上叫懿妃娘娘管着针线坊也是取巧了。”
皇后手指上带着的指套划过真丝,有几根线崩了出来,叫好好的炕屏有了瑕疵:“是啊,懿妃身子骨弱,若是皇上这样叫她操劳,以后怎么养的好呢,还是叫她别太操心,就按着旧例就好。”
话音刚落,还没有等着剪秋回话,就见到江福海甩着拂尘进了屋:“娘娘,好消息,今日早朝年羹尧不满年氏的处罚,公然指责皇上处事不公,卸磨杀驴,叫皇上给年家公道。
莞贵人父亲甄远道与瓜尔佳鄂敏在朝堂上趁机检举年羹尧大罪九十二款,又有刑部与御史台上表。皇上震怒,已将年羹尧关押至刑部大牢,又派人去年家抄家锁拿,逮捕家眷,没收家产。”
皇后抬眸:“所以,现在年家是彻底败落了?还是莞贵人父亲做的?唉,这宫里面的宠妃真真是个个不得了,一个个家中权势这样厉害,若真是叫她们在宫里作威作福,岂不是另一个年氏了?
罢了,年氏总归是入宫一场,现在虽然犯了大错成了答应,但终究是后宫嫔妃,她家里出了事,总归要叫她知晓。你去派人告诉年氏,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咱们再助她一臂之力。”
江福海明白皇后的意思,立马应下离开,准备安排人去翊坤宫。
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年氏虽是嚣张跋扈,但也是一个人物,现如今她那一脉,死的死,关的关,如今这后宫可是清净不少。”
剪秋急忙回道:“那曹氏的事情好像被是苏培盛查到了,主子,咱们要不要弃车保帅。”
“有什么要弃的?曹氏怎样都不能留下,就算是本宫不动手,皇上也不会叫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人活着。这事你不用担心,太后那边也是知道的,会与皇上说的。
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着年氏自吞苦果,而不是将时间都浪费在一个死人身上,知道了吗?”
剪秋表示明白,下去安排事情去了,只留下皇后脸上挂着莫名的笑意,看着就叫人心生胆寒。
永寿宫内,茉雅琦还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挂在床上的帐子,茉雅琦无聊的紧,一旁安陵容正在给茉雅琦削着苹果,一圈一圈的苹果皮落下,只留下一个白嫩的果肉。
“姐姐尝尝吧,这一直在床上躺着,也是无聊。”
茉雅琦看着苹果眨巴眨巴眼睛:“容儿吃吧,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刚才弘晏过来将他的点心给了我,我又不好不吃,现在已经吃不动了。”
安陵容噗呲一笑:“难怪刚才我过来时就见到弘晏端着一盘点心从姐姐这出去呢,还把沐华吸引走了。也好,叫着两个小的去玩去,也省的在这里吵吵闹闹叫姐姐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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