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怎么变得如此善解人意呢?
要说她的睡眠好得很,那明显就是自欺欺人的话。
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神情十分疲惫,一双老眼布满血丝,一看就知道她应该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
我特意问了老奶奶,当初不是不让琳娜捣吗?
怎么现在又让了?
老奶奶迟疑了一下,还是对我说了其中的缘故。
原来她和琳娜产生纠纷以后,单位上面的人也知道情况了,上面的意思,老奶奶她不是江城浪子的直系亲属。
而江城浪子又不在单位这里住,要求老奶奶搬出单身宿舍,另谋住处。
因为全楼里只有她一个人介意琳娜捣木臼,并没有别人提过。
所以上面觉得主要责任是出在老奶奶那里,而不是在琳娜那里。
老奶奶肯定不愿意搬出去住啊,在江城浪子的斡旋之下,上面表示住也可以,但不能影响别人的生活。
也就是说琳娜以后再怎么捣,她都不能干涉了。
我想所谓上面的意思可能就有一把手赵总的指示,不然江城浪子不会对我这么客气。
但我一想到老奶奶那一双布满血丝的熊猫眼,心中就有些不安。
以后彻底让琳娜不捣木臼,我觉得是不现实的,我便向老奶奶保证,以后琳娜捣木臼的时间每天固定在上午八点到九点。
早于八点或超过九点,都不会捣了。
老奶奶对于我的理解配合,十分感谢。
本来以为此事从此就告一段落了,哪知道又过了些日子,我楼上的,也就是二楼胡工的爱人过来很委婉地告诉我说,希望琳娜以后尽量不要捣那木臼了,因为她的女儿也有意见。
我很抱歉地问她:“你们都听到声音了吗?”
胡嫂对我说:“我们都听不到,但小孩子敏感,说听得到。”
胡工的家虽然住在二楼,但住在最东边的位置,直线距离比三楼的老奶奶家还要远不少。
他们竟然也能听得到!我就更加胡涂了。
但既然人家提出来了,我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只好让琳娜以后多注意一点。
胡工的女儿其实也听不到,为什么她母亲要过来和我说呢?
其中有一段原委也是很多年后,我才知道的。
胡工的女儿名叫胡婷婷,那一年刚刚参加完告烤,本来成极一直名列前茅的她,结果发挥失常,烤砸了!
分数只能上一个三流本科院校!
之所以没有烤好,是因为她从小就有考式恐惧症。
小烤倒没事,一旦遇到大烤就会非常紧张,导致告烤发挥失常。
告烤最后一门结束后,小姑娘还是被监烤老四和童靴们抬出烤场的。
因为太紧张导致虚脱,腿是软的,走不动路了。
人家本来是一心想烤上清瓜白大的,结果最后只烤了一个只要交钱就可以上的三流野鸡大学。
心有不甘啊,也没脸去上,她便铁了心要回学笑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