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以貌取人,会永远忠诚于我,不管隔壁住着多少老王,琳娜也不可能移情别恋。
呼伦贝尔大草原永远不会再来了,从此我再也不会戴绿帽子了。
且说江城浪子走后,我拿出木臼来,示意琳娜可以“重操旧业”了。
生命在于运动,琳娜这两天因为不能从事体育运动,整个人看起来蔫巴巴的,提不起精神,一听此话,立刻满血复活。
当场就要活动活动筋骨,家里正好还有蒸熟的红薯没有吃完。
我让她先等一下,从床底拿出一件陈年棉大衣来,那是以前天冷的时候我在工地上值夜班时穿的。
现在不用上工地,就可以卸磨杀驴了。
我用棉大衣将木臼底部厚厚的垫了一层,并用绳子胶带将它固定好,这等于是给木臼装上一个消音器了。
琳娜试着捣了一下,果然声音很小,关上门到门外听了一下,已经完全听不到动静了。
欧耶!这下琳娜可以完全放心做她的体育运动了。
第二日晚上,我正在家里吃着琳娜做的家乡美食时。
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江城浪子发来的,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谢谢兄弟的信任。
我看了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信任你什么了?还要你特意发短信来感谢我。
便给他回复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很快那边又回了一条短信:兄弟,做你想做,理解万岁。
我更加糊涂了,我做什么了?还让我做我想做。
百思不得其解,直接打电话过去问他。
电话那头江城浪子笑着解释说,以后让琳娜大大方方地捣她的木臼就是了,他奶奶是不会介意的。
我听了十分诧异,问他是怎么知道琳娜又捣上了,他说是他奶奶告诉他的。
他奶奶听到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难道他奶奶有特异功能不成?
越想越不对劲,丢下碗筷,我特意让琳娜继续捣起来,自己跑到三楼老奶奶的家门口,看看能不能听到一楼琳娜捣木臼的声音。
哪里听得到,耳聪目明的我,毛都听不到。
又贴在墙上听,趴在地上听,还是什么也听不到。
难道琳娜捣的时候,有人在通风报信?
但老奶奶的脾气生性古怪,整个单身宿舍楼和她说话的都没有几个人,谁会那么主动给她献殷勤呢?
正在纳闷之际,身后老奶奶的房门突然吱纽一声,打开了,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憔悴的黑山老妖站在我的身后,吓了我一跳!
老奶奶问我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有事找她?有什么事进屋坐下说吧。
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进屋直接问她,“您听到一楼捣木臼的声音了吗?”
老奶奶满脸不可思议,睁大她那一双熊猫眼,问我道:“小伙子,那么大声,你难道听不到吗?”
然后她还按着琳娜捣木臼的节奏数了几下,“一打打,二打打,三打打……”
我听了倒吸一口凉气!
这的确是琳娜捣木臼的节奏,太不可思议了,匪夷所思!
她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可能听得到!
老奶奶反过来安慰我说:“你媳妇喜欢捣就让她捣吧,我没事,我现在的睡眠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