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救死扶伤的医生都这样慢腾腾的,其他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问题是每个人都习惯于这种慢节奏,不去抱怨,也不会愤怒,甚至自己的权益被侵犯了,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刘波的病也耽误不起,不过庆幸的是,我们恰好遇到援非的医生在那坐诊,他们过来看了一下,没有化验,就百分百很肯定的说刘波和我得的都是疟疾。
那怎么办?
输液!
无论是无证的小诊所,还是公立正规的大医院,我们冬方的医生最拿手的就是输液。
我输了一天,就生龙活虎的,好了!又重新变回了精神小伙!
但刘波连续输了四天四夜,还没好透,只得又输了三天,才勉强算好了。
之所以说勉强算好了,是因为刘波虽然不再发烧了,但一直感觉身子有点乏力。
期间化验结果出来,果不其然,就是疟疾。
刘波知道自己得了疟疾,又一直好不了,很担心自己殒命他乡,魂断非洲。
为此生病期间刘波还咬着牙,挺着病痛的身子,泪流满面地写下了上千字的遗书,交给老杨保管。
那次刘波得的疟疾真的十分凶险,记得当时医生为了给他降体温,可能是下药猛了一些,导致他有两天的体温只有35度左右,手一摸,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冰的。
人也已经神智不清,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他能抢救回来,也算是命大。
刚刚恢复正常的时候,刘波还一度失去了味觉,就是吃什么都没有味道,或者说,吃什么都一个味道。
也就是说,如果不提前告诉他吃的是什么的话,吃粑粑和吃蛋糕的感觉是一样的。
不仅味觉丧失,刘波说甚至连嗅觉也一并消失了。
什么刺激性味道他甚至都闻不到,为了印证他的说法,我们让刘波到厨房切一下洋葱试试,结果两三个洋葱切下来,刘波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
由于我们冬方大地早就消灭了疟疾,疟疾对于锅内的朋友来说,是遥远又陌生。
有的朋友可能会问,疟疾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我这里不想危言耸听,如果治疗不及时的话,可能真的会小命不保,非洲每年有几十万人死于疟疾,能不厉害吗?
疟疾其实以前我们冬方大地也曾经出现过,现在有的老人还说打摆子,打摆子就是指的疟疾那东西。
为什么会得疟疾呢?是因为你被感染了疟原虫的蚊子叮咬了!
非洲是一片很神奇的狂野大路,物产丰富,蚊虫也出奇的多。
在我们冬方大地,蚊子一般是夏秋时才有,他们那的蚊子则是一年‘四季’都有,换季的时候尤其多。
因为蚊子的滋生是需要水源的,几个月都不下雨的非洲,哪里来那么多的蚊子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第一次去非洲的朋友,一般都会和刘波一样,十分谨慎,防止自己被蚊虫咬到。